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陈侍读确实很了解盛京书院啊。”
这时,书院之中有一位翩翩公子走出来,手持折扇笑道:
“就是不知道是真善,还是伪善。”
对于此人,众人皆很是了解,镇国公家的世公子,秦满贵。
此人在书院的地位很高,年纪轻轻,就考中进士,而且家底殷实,看的书极多,如今也是儒道七境,跟陈恪同境。
对此,陈恪淡淡回复:“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在下只不过是说实话而已。”
这些人本身才学足够,只不过看不惯自己托关系进书院的自己而已,所以才排挤自己,于情于理,自己有什么好怨恨他们的。
“你敢骂我是小人?”
秦满贵脸色难看,心底里莫名其妙有一股火气窜出来。
刚刚看到陈恪的时候也是,老是看他很不爽,那副淡然神气让人火大,几乎伪善这句话立马就骂了出来。
国子监祭酒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差不多得了,切勿胡闹。”
另一边,又嘴唇微张。
“若是真要吵,就去书院的问圣台上辩论。”
所谓问圣台,乃是读书人之间辩论的地方,相对于武人的比武台,要文雅一些。
不过也要惨一点,比武台即便是输,也就是伤的重。
而读书人之间辩论输了,严重是真的会跌境的。
秦满贵冷哼道:“我倒是敢,不知陈侍读可否应战?”
陈恪看出了秦满贵身上有些不对劲,想了想道:“来吧。”
“请祭酒大人出题。”
国子监祭酒见真的两人上了问圣台,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出了个题目。
“敢问两位,何为国运。”
秦满贵面露自信,出声回答:“王朝之气运,是为国运。”
“国运昌盛,则一朝欣欣向荣,若国运衰败,则事倍功半,天灾人祸迭起。”
国子监祭酒继续问道:“如何增强国运。”
此话一出,在场学子无不好奇,低头沉思。
“国运之提升,在于根基,行兵打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一朝根基,应在百姓,百姓兴,则国兴,民富国盛,故可提升国运。”
“此等国运,乃千千万万世。”
秦满贵出声回答,让国子监祭酒连连点头,不少学子也是觉得极为有理。
“世子的学说跟亚圣很像,‘民为贵,君为轻’,想必是读了不少圣人之言。”
“那是自然!”秦满贵展开折扇,翩翩一笑道。
正当众人夸赞之际,陈恪却是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质问道:
“敢问世子一句,您可知京城一斤米需要多少文钱吗?”
声音响起,一时之间,书院所有人不由将目光看向陈恪。
尤其是国子监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