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艾薇拉和阿布拉克萨斯的身影愈来愈远,他们不再能听清那少年与少女的谈话声。
鲁道夫将目光转到眼前这名好不容易把书和纸张摞整齐抱在怀中站起来的女孩,黑卷发少年的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可那股笑却是令人发寒。
那是讥笑,那其中带着厌恶,也带着反感。
“我记得沃伦貌似并不属于纯血统的范畴,对吗。”鲁道夫的声音有些突兀,分明是个极其断定的语句他却加上了反问的声调。
少年的嗓音足以令一名花季女孩春心萌动,可桃金娘却是感觉眼前少年的语调带上了尖刺,被淬上了剧毒,听着让她感觉极其的不适。
她太过熟悉这种风雨欲来前的攻击性语调了,这让她抱紧怀中的东西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我知道你,我知道你们!”
“她说她知道我们,鲁道夫。”奥赖恩从口袋中抽出了魔杖,嗓音言语中不乏带着冷笑,“如果沃尔布加和柳克丽霞知道我居然站在一个泥巴种面前她们会疯的。”
“你可以学学你的姐姐们是怎么对这些泥巴种的。”莱托瑞亚抬手捂起了鼻子,眉头紧紧皱起:“我要受不了她身上的恶臭了。”
“一道清水如泉?不过我想就算一千道清水如泉也无法把她身为泥巴种的那些恶臭给冲刷干净。”开口的是埃德伽,此时的埃德伽已经抽出了放在衬衣口袋的方巾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毕竟那些是她的身体里自带的,或许得像法里克说的那样把身上的血放干净。”
“你可真残忍啊诺特先生。”黑卷发少年短促的轻笑出了声,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那根榆木魔杖,直到这根魔杖的杖尾在‘无意间’对准了眼前的女孩。
既然是个泥巴种,那就别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