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掌门令！”

龙渊弟子齐声大叫。

“荒主，这……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何时，姬红缨来到了身后，望着这片诡异的土地发问，与她一起过来的，是龙渊的四大剑奴，路无双，百花宫少女，灵族的妙灵仙子。

白芷呆呆地立着，眼神迷茫地看着这片凋零之地。

似乎没有听到她发问，过了许久，才道：“这就是凋零之地，这片土地已经没有了未来！”

陨落的破灵者彻底污染了这一片天地。

此后的千年，万年，也不会再有生物，在此处生出。

白芷的眼神，又哀伤地看向身后的龙渊弟子。

只有不到三百余名，龙渊这次死伤极惨，为了灭太薇剑派带来的精锐，几乎折损了近乎大半，几乎没有一个伤者。

一多半的剑修，都是被金甲巨人，一道仙气加持的巨斧，直接爆成了血花。

这些最少七阶以上的强者，甚至连化道的气息都没生出，就被融入虚无之中。

白芷悄然呆立许久，终于回身，对着那最小年纪的剑奴，柔声道：

“仙儿，给他们立个碑吧！”

“立个……什么……碑？”那名叫仙儿的百花宫之女，似乎没有听明白荒主的意思。

“无字碑！”

白芷的心底有点怅然，有点失落，胜利的喜悦冲淡不了这种难受的情绪。

这次灭太薇之行，死伤太重，杀意太浓，太薇剑派千年大派，一朝被覆灭。

破灵者如她所愿，被召唤到了此地，两只龙夔，终于将那暗影之灵，大地之灵从这世界抹除。

而搭上的，却是开元城近乎五十多万的凡人生灵，还有龙渊这十五年，无数天材地宝，堆起来的九境剑修。

白芷咬着嘴唇，心中自思：

这一仗的牺牲的实在是太大了。

白芷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那一叶白舟之上。此时的白舟之中，是一个昏睡的鼠头妖怪，紧紧抱着一个纤细苗条的女人。

一张鼠脸，一张美人的玉容。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