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昭曰,李文正放荡形骸,举止不端,罚俸一年,以儆效尤,钦此!”
这旨意一出。
李文正不由得呆了。
这……这处罚也太轻太轻了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啊。
没有想到非但不用死,连官职都没有被夺,甚至连功名都没有被剥夺。
这连罚酒三杯都算不上吧。
难道我李文正竟然有如此圣眷吗?
顿时间,所有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得意。
哈哈哈哈!
国君竟然如此看重我,我连这样都不死。
以后还有什么拦得住我?
我李文正注定要兴旺发达,我注定要位高权重啊。
沈浪你给我等着。
我这一次不死,你就死定了!
玄武伯,金木兰,你们给我等着。
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是君子的报复。
君子报复,也从早到晚!
屏风之后的张翀太守也有些诧异。
李文正死不死,是接下来最重要的政/治信号,代表着国君的意志。
但是没有想到国君不但不处死李文正,甚至官职和功名都保住了。
仅仅只是罚俸一年?
这简直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玄武伯的脸上。
这个信号已经极其强烈了。
新政不但要继续,而且还要加速,加剧。
那么,他张翀这把利刃刚刚蛰伏了几日,就要马上出鞘了。
接下来,又是刀光剑影了啊。
只不过,这位国君还真是……刻薄寡恩啊。
这次矜君的谋反上,玄武伯毕竟是立了大功的。
四面八万围攻玄武伯爵府不但要继续,而且要更加猛烈了。
这一次传旨的宦官级别不低,穿着朱红色的袍子。
“恭喜李大人了。”宦官朝李文正笑道:“国君可真是器重你啊。”
李文正重重叩首,几乎把额头磕破了,哭泣道:“国君之天恩,臣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一二。”
……
宦官走了之后。
张翀太守出来,朝着李文正躬身道:“李大人,恭喜恭喜啊。从今以后,你真是圣眷在握啊,你是国君记在心上之人啊。”
李文正恢复了矜持,尽管衣衫不整,但是举止又变得举重若轻,带着淡淡的傲气。
“张太守过奖了。”
张翀道:“来人啊,立刻为李大人沐浴更衣。”
李文正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步伐之间,充满了杀气腾腾。
……
晚上,玄武伯爵府内。
岳父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瞬间,这坚固的红木桌子被砸穿了。
玄武伯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这么失态过。
李文正不但没有死,而且连官职和功名都没有被剥夺。
罚俸一年?!
哈哈哈!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矜君谋反一事根本和李文正没有关系。
但是,李文正毕竟是公开说过他和矜君私交甚秘的,而且当众说矜君贤明无比。
你作为国君,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抢我金氏家族的基业吗?
作为君主,这等刻薄寡恩吗?
这是我祖上的基业,不是你宁氏赐予的。
过去几百年,我金氏家族为你宁氏立下多少功劳?
真是让人心寒啊。
沈浪上前,拿起干净的丝绸,包扎岳父大人流血的手。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沈浪淡淡道:“其实几天前国君赐我太学监生的时候,我们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不是吗?”
金卓颤声道:“浪儿,你说为父能够守得住祖宗的这片基业吗?”
他真的是没有什么自信了。
沈浪淡淡道:“能!”
金卓道:“但这毕竟是越国内啊,一旦被国君盯上……”
沈浪道:“那我们就将目光投到棋局之外,有些诛心的话我不能讲。但是岳父大人,我们绝不会输!稍稍准备一下吧,李文正会化作一条疯狗来咬我们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彻底弄死这条疯狗!”
沈浪望着外面的夜空,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李文正,你肯定非常得意吧,肯定觉得走上人生巅峰了吧?你活不过今晚的!原本你直接死了还好,现在只会死得更加惨烈。”
就在此时!
金忠飞快而入。
“主人,姑爷,银衣巡察使李文正带兵前来抓人!”
玄武伯面色一寒道:“他?带兵前来我府上抓人?抓谁?姑爷吗?“
……
玄武伯爵府城堡的大门外。
消瘦的银衣巡察使李文正骑着高头大马,望着伯爵府的目光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大门打开,玄武伯爵淡淡道:“李文正大人,你这等气势汹汹,所为何事啊?”
李文正淡淡道:“前来抓人。”
玄武伯道:“抓谁?”
李文正道:“金木兰!”
……
注:第二更四千多字送上,十点左右还有一更!今晚一定弄死李文正,绝不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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