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庙被烧,羌人作孽,然罪魁祸首苏氏家族,大家上朝一定要记得弹劾苏难啊!”
“我沈浪也是读书人,五脏俱焚……”
你快别说了,你也算读书人?就在寒水镇学堂念了几年启蒙,太学一天都没有来上过。
沈浪这还在王宫之外传销呢。
一个大宦官上前道:“拿下!”
然后,沈浪就被拿下了,被四个武士用绳子捆绑起来抓了进去。
五王子宁政也赶紧跟了进去。
大宦官走到苏难侯爵面前道:“苏少保,这天冷地硬,您还是起来吧,进入大殿暖和一下,马上就要朝会了。”
苏难心中一声叹息。
“多谢公公。”
然后,在苏剑亭的搀扶下,苏难颤颤巍巍起来。
整个身体就仿佛生锈了一般,站起来得非常艰难,还有些站不住,摇摇欲坠。
足足好一会儿站稳了,苏难侯爵道:“苏某过失,导致黎公公也受了连累,于心不忍。”
黎公公道:“那里的话,是奴婢年老智昏,把陛下最喜爱的一盘兰花也养死了,陛下没有打死咱已经是天恩浩荡。苏少保,我们这就进宫吧。”
然后,大宦官黎公公过来搀扶苏难。
苏难坚决不允,但他毕竟“年迈体衰”挣扎不过。
于是,他就只能让大宦官搀扶进入王宫之内。
进入王宫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有些扑所迷离。
尤其是太子宁翼,三王子宁岐,望向苏难的目光尤其的亲热啊。
亲热得不正常。
接下来整个朝堂的炮火会不会朝着他苏南而来?
就要看这两个殿下的意思。
“两位殿下,老朽年迈,精神不济,这就闭目养神一会儿了。”
顿时,太子和三王子拱手退下。
然后苏难侯爵闭上眼睛,开始构思接下来朝会该当如何,挡住炮火。
太子和三王子对视一眼。
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干!
毕竟这是国君的意志。
虽然大家都想要拉拢苏难,但是讨国君的欢心才是关键。
陛下想要对苏氏开刀放血,那就放吧!
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来齐了。
大家伙就等待陛下的大驾光临。
而此时,大宦官黎隼走了进来,朗声道:“玄武伯爵府女婿沈浪,在王宫面前肆意妄为,目无法度,陛下责令鞭笞三十!玄武伯管教无方,罚俸三年,下旨斥责。”
“打!”
在大殿面前的广场上,沈浪站在中央,鞭子狠狠地抽在身上。
整整打了三十鞭。
然后,几个武士上前将他拖走。
………………
国君的书房内。
刚刚见到宁政,国君变皱眉,挥了挥手道:“你出去。”
宁政面色黯然,退了出去。
对于这个儿子的不喜欢,国君丝毫不加掩饰。
沈浪被抬了进来。
一身昂贵的袍子,全部被打碎了,身上一道道血迹。
“沈浪,你可知罪。”国君冷道。
沈浪道:“学生知罪。”
国君道:“学生?什么学生?你有功名吗?”
有啊,太学监生。
沈浪道:“草民知罪。”
国君道:“圣庙被烧,是你阴谋策划?”
“是。”沈浪道。
这么直接了当,这么光棍?国君也不由得一愕。
而后,国君寒声道:“为何?”
沈浪道:“为救金木聪,为灭苏氏。”
妈蛋,你可真光棍啊。
问你什么说什么啊。
国君目光一缩道:“那你可知道你罪在何处?”
沈浪道:“不该利用宁焱公主。”
国君道:“你还知道这一点啊?你真以为有玄武伯爵府做靠山,有怒潮城做靠山,寡人就杀不得你了?你的脖子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啊?”
沈浪道:“草民知罪,千错万错都是草民的错。”
此时,外面大宦官黎隼道:“陛下,时辰到了!”
国君点点头,在大宦官的侍候下戴上冕旒,朝着宁德殿走去,准备上朝。
“跪在这里,朝会之后,等待发落!”
国君走了之后。
那个小宦官走了进来,监视沈浪一举一动。
小宦官心中得意。
沈浪小孽畜,你可活不了多久了。
朝会结束后,就是你的死期。
让你那天在仁慈殿不贿赂我,而且还敢对我目中无人?还敢顶嘴我?
真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沈浪心眼还小的人。
国君一走,沈浪就站了起来。
小宦官寒声道:“放肆,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
沈浪看了他一眼,道:“傻逼!”
顿时这个小宦官惊呆了,这……这可是陛下的王宫啊,这可是陛下的书店啊,陛下刚刚走,你竟然就口出这种脏言?
“放肆,来人啊,给我掌嘴三十!”
顿时,四个小太监涌了进来,就要抓住沈浪掌嘴。
宁焱公主一拳,直接把一个小太监打飞出去十几米。
顿时,剩下三个太监赶紧跪伏在地,然后退了出去。
“疼不疼?”
宁焱公主问道。
沈浪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拿出了里面的软甲。
当然不疼。
刚才三十鞭子,全部抽在这软甲上了。
“好宝贝啊,而且还能打出血。”沈浪惊讶。
宁焱公主道:“当然了,这软甲最外面一层是棉花,都是泡过血的,一鞭子抽下去,血印子就出来了,你刚才惨叫了吗?”
“惨叫了三声,觉得太假就停了。”沈浪道。
宁焱道:“但是最后那一声杀猪的惨叫我都听到了啊,凄厉之极。”
沈浪怒道:“那个混蛋,最后一鞭子刮过我的脖子了,你看你看,这给我刮的血引子。”
宁焱上前掀开,果然有一道血印子,整整三寸。
“他妈的疼死我了,那个混蛋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靠,你沈浪连惨叫的都懒得装了,别人当然不爽了。
我打得那么卖力,演得那么精彩,结果你一点都不配合,什么意思啊?
光我一人演猴戏啊。
所以,最后一鞭子小小惩戒了沈浪一下。
就相当于十分之一鞭,浪爷就鬼哭狼嚎,如同杀猪一样。
如果这三十鞭真打下去,或许早就嗝屁了。
旁边的小宦官完全惊呆了。
这,这沈浪是作死吗?
国君下旨鞭笞,他都敢作假?
而且,宁焱公主配合作假。
哼!
沈浪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等下看你怎么死,怎么死!
宁焱公主道:“沈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
沈浪道:“你说。”
宁焱公主道:“昨夜在万年县衙你拍了一下我胸口,我时候感觉不对劲啊,你那是占我便宜吗?”
沈浪惊呼道:“怎么可能?公主殿下,昨夜我为你治病的时候,你裤子已经褪到腹部之下了吧,我占便宜那个时候不是最方便吗?我的手可以逾越半分啊?”
宁焱公主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有。
当时不管是背面还是正面,沈浪的手往下一两寸,那就是占大便宜了啊。
沈浪道:“我拍你胸口一下,那完全是兄弟之间的礼仪啊。你这个女人,脑子怎能够那么不纯洁了?怎么可以亵渎兄弟之间的情义呢?”
接着,沈浪又伸手拍了宁焱胸口一下。
顿时,再一次峰峦叠嶂,怒涛阵阵。
“你能说我是在占你便宜吗?”沈浪义正言辞道。
宁焱公主仔细盯着沈浪的脸,然后点头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