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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的心永远向着掌监。”
“你最好如此。”
祭典结束,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去,萧守义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景明月跟前。
“师父,我……我知道错了。”
景明月其实已经不想和萧守义计较了,但见到萧守义低垂着头微红的眼眶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她曾气愤萧守义朽木不可雕,如今大仇得报往事已矣,不必再紧抓着不相干的人不放。
若是放不下,她要恨的人实在太多了。成康叛党是罪魁祸首,追根溯源起来,昏庸无度导致藩镇叛乱爆发的开泰帝也是罪该万死,她应该恨透开泰帝所有的子子孙孙,为何还要替他们守这江山?
她没有力气去恨了。辽东之事了结,她必须向前看。
不管什么孤臣孽子,只要不撕开最后的遮羞布,都能继续贤君忠臣地演下去。
“你在京中逗留的时间够久了,差不多便回自己的藩地老老实实做你的藩王吧。”
“是。”萧守义恭敬应下。
“还有,先前暂时答应做你师父是为了护佑你,如今只要你安分守己,陛下会予你一世安宁。衡阳掌院入室弟子遴选严苛,你还达不到那个标准,达到那个标准引人忌惮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往后不必再喊我师父,喊了我也不会应。”
景明月拂袖离开,留萧守义一人怔愣地在原地。
“你还不走吗?”萧守义的身后传来柳俱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