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今天似乎格外紧张?”景明月将耳朵贴近柳定的胸膛,能听见他一下急过一下,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小九,我想和你说个事,听起来……很荒诞,但如果是真的,我想尝试一下……”
柳定说着说着声音越发低沉下去,眼神飘忽不敢看景明月,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一下干涸的唇。
柳定的反应让景明月不由得心头一紧,景明月掰过柳定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三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定将白日里陆全吉来找他的事情同景明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却看着景明月的眉头越蹙越紧。
景明月取来书册翻阅,书册里的图像春情旖旎,景明月的神情冷得像块冰,穿着夜行服的她还隐约渗透着一股杀气。
“小九,我……”陆寒渊紧握桌角的指节开始泛白,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不想和陆撷英有公务外的其他关联,也不想做那样的事亵渎你。”
景明月被柳定局促的表情逗笑了,她拉过柳定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布满了涔涔的冷汗。
她把柳定掌间的冷汗擦干后,拉着他并肩坐下,郑重地对他道:
“三哥,你方才见我神情严肃,并不是不满你和陆撷英有私下的关联,更不是觉得你在亵渎我。而是因为这册子上的内容有悖常理,陆撷英应该是没安好心。”
“衡阳回春谷历代钻研医术,其医术之卓绝,就是太医院也要退避三分。天地阴阳,万物有道,回春谷药王展师父曾同我说,医者救人需要病患还留着一口生气在,世间没有任何神医圣手能真正做到活死人,肉白骨。”
景明月指着册子上的一处图画,眸色漆黑如墨:“断肢已残,焉能复生?陆撷英给你的只怕是邪术,顶多是能让人产生极乐之感。”
柳定知道陆撷英不会怀着什么助人为乐的心思,他猜测陆撷英图谋的不过是权势如初,景明月一向筹谋深远,以退为进,虚与委蛇,未尝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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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景明月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其实天下并没有这样的复阳之法,在他隐约升起希望的时候,重新为他宣判了死刑。
柳定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又在瞬间冷却,双唇起皮泛白,不由自主地颤抖。
“三哥。”景明月合上册子,环抱住柳定,将整个人埋入他的怀中。
“我比全世界任何人都盼你健全,并非因为夫妻鱼水之欢,后嗣之福,而是希望你能从世人的白眼轻贱中走出,做回那个鲜衣怒马,张扬自信的少年,健康长寿,喜乐平安。”
景明月话音刚落,柳定已吻上她的唇,攫取着她柔软唇畔间的温暖。
景明月唇齿之间清淡优雅的茶香,镇下了他那些翻腾奔涌的羞耻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