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只粗陶茶壶正散发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为这紧张的氛围带来一丝慰藉。赵奕起身,动作轻柔地为三人各斟了一杯茶。
赵奕轻啜一口茶,目光深邃地转向陆九槐,压低声音问道:“陆兄,你可知这抚州知州是何许人也?能否信赖其调度兵马,共抗山匪?”
齐朝歌闻言,秀眉紧拧,眸中闪过一抹忧虑,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愤慨:“抚州知州名叫钱太,此人乃是云妃娘娘的弟弟,曾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赵奕闻言,眉头骤然紧锁,目光转向齐朝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不解。他轻声问道:“陆夫人如何对抚州知州钱太之事了如指掌?此等隐秘,非本地人难以洞悉。”
齐朝歌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眼帘,陆九槐轻轻拍了拍齐朝歌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即转身面向赵奕,声音沉稳而有力:“赵大人,夫人所言非虚,实则我夫人的远房亲戚,在朝中任职御史,虽不常与我家来往,但偶尔书信中会提及朝中及地方上的些许见闻。钱太之事,他有提及一二。”
赵奕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掀开一角窗帘,向外窥视。晨光中的抚州城看似平静,街上行人往来,却总让他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暗流涌动。他回头,声音低沉而坚决:“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需要先探探钱太的底。”
齐朝歌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赵大人,夫君,我尚有疑虑。那些山匪似乎十分痛恨当官的。钱太虽恶名昭彰,但说他与山匪勾结,我心中总觉有些蹊跷。”
陆九槐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思,“夫人的猜想确有道理,我们暂且按兵不动,隐藏行踪,暗中观察。这抚州城,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赵奕点头,“抚州这边情况多变,本官需要找蓟州调兵,这边的匪患不得不除。陆兄,本官先回去了,折腾了一晚上,陆夫人受惊不小,你们先好好休息。”
待赵奕离开,陆九槐立即关上了门,抚着齐朝歌已经肿起来的侧脸,脸色阴郁,“殿下,是臣没有保护好你。”
齐朝歌轻轻摇头,“我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