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闻言,眼神微黯,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殿下,何时启程?”
齐朝歌轻轻握住陆九槐那双布满茧子的手。她目光柔和,“你伤势未愈,不宜长途跋涉。我想过几日,待你身体恢复些,我们再行启程,可好?”
陆九槐轻轻抽出被齐朝歌紧握的手,转而覆盖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温暖自掌心传递开来。“皇命难违,臣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殿下不必忧心。”
"父皇急着让我回去,无非是想责罚,又不是什么急事,晚几日回去不要紧。”
陆九槐轻轻坐起身,腿部的伤口似乎也因他的动作而微微牵扯,但他眉头未皱,只是更紧地握住了齐朝歌的手。“殿下立了大功,护我齐夏子民,保我疆土安宁,何来责罚之说?”
“我违抗了圣命,杀了程怀信。”
陆九槐的脸色骤变,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巨石击中,波澜四起。"什么?你杀了程怀信?"
太过激动牵动了尚未痊愈的伤口,一阵剧痛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齐朝歌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伸手环住陆九槐的腰,将他轻轻按回榻上,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你别激动啊!身上还有伤呢!”
陆九槐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紧闭,努力平复着因震惊和疼痛而紊乱的呼吸。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向齐朝歌,那里面有疼惜、有敬佩,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程怀信他……该死。但你孤身犯险,我怎能不担心?”
齐朝歌轻轻抚平陆九槐紧锁的眉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你不用替我担心,父皇他,不会真的杀了我。只是这次回京,风雨难测,无论父皇如何责罚于我,你都不要插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