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着喷香的鸡蛋饼,看见吴三朗还在院子里,忍不住问道:“三哥,今天你不开门吗?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家里?”
然后她就发现,不止是吴三朗在家,就连她大哥二哥还有爹都在家。
“这不昨晚家里遭了贼嘛,我们要就在家里保护你们。”
吴悠小嘴咬着饼子,轻轻点头,“说的也是,要是他们鱼死网破,起了歹心要报复,我们一群妇孺还真是没办法。”
……
就这样过了五日,吴三朗这几天都没有去开店做生意,他都在家里守着。
直到刘老婆子他们一家人搬走他才安心。
他总觉得,依刘老婆子那尿性,肯定还得来他们家闹。
但是直到第五日,还是安安静静的。
“爹,我去看看,那一家子走了没?”
吴大郎和吴二郎都是在家里作坊里帮忙,所以不觉得时间漫长。
吴三朗作坊里面的事他不是很懂,加上心里装着事,自然是觉得日子难熬。
吴宗元劈了木桩上的柴,又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砍两捆柴。
这是族老们做的决定,他们还敢不走吗?”
吴三朗摸摸后脑勺,他就是有些不放心,怕那一家子又回来报复。
“行,那我上山去砍柴。”
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吴宗元见他那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刘老婆子这边,两个儿子回来就躺在床上不动弹,其实伤的并不重,但一想到他们就要背井离乡,身上就没什么劲儿。
刘老婆子回去也是大病了一场,家里只有张政一个人忙前忙后去找以后的安身之处。
一想到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他这一把老骨头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
不过好在,他有一个兄弟长期走南闯北,托他找关系在下河村办了个户籍。
以后他们一家子就是下河村的村民,和东水村是彻底没了联系。
吴三朗在山坡上就远远地看见从刘老婆子家出来一个牛车,上面堆着满满一车的东西,他悬着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