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莱斯特也犯了难。
骑是成功骑上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总不能直接用人言对禽兽说,‘你快飞吧,往翡翠领飞,就在这座山的南面’,银月能听得懂才有鬼。
莱斯特是不明白自己该怎么让屁股下面的大鸟按照自己的指示飞起来,银月是不敢随意动弹,生怕惹得自己的配偶再次生气。
就这样,一人一兽僵持了下来,山洞之外,只有寒风呼啸。
……
在弗雷尔卓德的冰原上,为了生存与稀缺的物资,残酷的厮杀从未停止。
阿尔萨隆明白这一点,却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仅仅只是因为想要和其他的妻子一样嫁给战母,结束这场暗地里的关系,就被战母直接驱逐出了部落。
明明战母已经娶了四个妻子,为什么偏偏不能接受自己?
带着一肚子委屈,梳着长辫子的男人被部落冰冷地抛弃,一个人步入寒冷的荒原。
战母的命令绝对不可违背,这是弗雷尔卓德部族千年以来的传统,也是弗雷尔卓德没有被这片贫瘠的冰原击败的真正原因……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服从的。
然而,直到一个人茫然地立足于寒风之中,阿尔萨隆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从上到下,也只有一根快要断掉的烂木棍可以伴随自己一段时间,好在战母念及旧情,并没有把自己的毛皮外衣也扒下来,让自己遛着鸟离开。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烂木棍,阿尔萨隆叹了口气,或许用不着碰到饥饿凶残的野兽,自己手里的这根木棍就会彻底断掉。
饥寒交迫之下,男人走了不知道多久,
本以为自己会死在残酷而寒冷的冰原上,阿尔萨隆却幸运地遇到了一个由男性主导的流浪团,一个由部落的男性放逐者组成的劫掠族群。
因为缺乏由战母引导的冰裔作为中坚力量抵抗凶猛的熊人和成群结队的雪狼和强大的巨魔,阿尔萨隆不得不跟着这支由八十多个男人组成的劫掠者一路南下,五年过去,通过打劫沿途的小型聚落,磕磕绊绊地抵达了乌鲁斯山脉的西北部。
有人说,只要跨过险峻的高山,就能抵达富硕的南方。
首领说,流奶与蜜的南方终将成为北方猎人的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