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猥琐而邪恶的诺克萨斯巫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们畏惧灼热的阳光,畏惧圣洁的禁魔石,畏惧王国士兵的精良武器,更畏惧搜魔人的严刑拷打,如同一群只能蜷缩在下水道里的地沟老鼠,
因常年徘徊在墓地边缘亵渎尸体和灵魂,释放各种邪恶的黑巫术,这些肮脏的巫师变得脆弱不堪,诅咒缠绕着他们的身体,侵蚀着他们的邪恶意志,只要拿起武器,任何一个勇敢的德玛西亚人,都能击败这些玩弄灵魂的罪恶之人。
棋子属性:攻击力六,生命值六,攻击距离六,
特殊技能:亵渎仪式,在未被杀死的情况下,两回合内可以通过邪恶的黑巫术完全恢复自身损失的生命值,冷却时间五回合。
“盖伦,这两种棋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对比了一下棋子的属性,拉克珊娜差点把小鼻子都气歪了,直呼哥哥的姓名,
而且那狗屁技能有什么用?五回合的冷却时间先不说,人家一次普通攻击就能秒杀了好吧?有释放的机会吗?
面对妹妹的质询,盖伦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拉克丝,可法师就是这个样子啊,打不过无畏先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要不然你还是换一种棋子吧,光照者骑士团也挺强的,咱们再开一局……”
“制作战棋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下棋的乐趣在哪里!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玩着有什么意思!我不玩了!”
拉克珊娜重重地把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法师棋子丢进棋盒里,紧接着,一股酥麻的失控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如同电流一般蔓延至指尖,拉克珊娜脸色发白,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右手的指尖就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辉。
不再多说什么,拉克珊娜头也不回地逃离。
目送妹妹一声不吭地跑开,盖伦呆呆地看着视网膜里残留的白色光斑,大脑一片空白。
“什,什么东西?拉克丝的手指头怎么会发光?难道是……”
想到了某个可怕的事实,盖伦的脸色不由得一白,在无畏先锋训练营里,他从先锋团士兵的口中听说过许多关于邪恶法师的事情,
比如,克里斯曼家族的搜魔人卫队会主动检查每一个年龄到达四岁的儿童,若是在禁魔石圆盘上发现了魔法的痕迹,就意味着受检儿童具有魔法天赋,之后搜魔人会把儿童强制带离他的家庭,没有人知道搜魔人把那些孩子带到了哪里,只知道从此之后,再也没人见过那些具有“邪恶天赋”的孩子。
再比如,若是有邪恶的法师来到德玛西亚,搜魔人卫队就能利用禁魔石圆盘迅速找到法师的藏身之处,把法师抓进阴暗的大牢里,之后搜魔人会对法师带上禁魔石枷锁镣铐,对法师严刑拷打,等到法师交代了所有的恶行之后就会被搜魔人秘密处决。
除此之外,搜魔人还会对举报者进行丰厚的奖励,尤其是施法者和举报人有亲属关系的情况下,在德玛西亚,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女儿举报父亲,母亲举报儿子的悲剧了。
“如果拉克丝真的是邪恶的法师,那我要不要去举报拉克丝?”
对法师根深蒂固的厌恶让盖伦产生了一个罪恶的念头,只是一想到自己举报了妹妹之后,妹妹就会被那些冷冰冰的搜魔人带到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折磨自己的妹妹,盖伦就瞬间打消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用力给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感受着右脸火辣辣的疼痛,盖伦稍稍冷静了一点。
“她可是我的亲妹妹,就算……就算她是法师,我也不可能举报她的,更不用说……她还不一定是法师,或许刚才我只是眼花了,对,作为冕卫家族的小公主,拉克丝怎么人可能是……那个。”
冷静下来之后,盖伦迅速收拾好棋子,确认了只有自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一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
拉克珊娜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反锁,蜷缩在床上。
她终究还是把自己会魔法的事情暴露了出去,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生哥哥,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哥哥会不会举报自己。
有些彷徨的女孩很快就泪眼朦胧,趴在自己的腿上默默的哭泣,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存在着魔法力量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刻意收集了许多关于搜魔人的情报,她不知道搜魔人到底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却知道那一定是自己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克里斯曼家族与冕卫家族拥有并驾齐驱的地位,一旦自己拥有魔法天赋的事情败露了出去,恐怕就连缇亚娜姑姑都救不了自己。
“缇亚娜姑姑……对了,或许我可以找缇亚娜姑姑帮忙!”
拉克珊娜擦了擦眼泪,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双眼重新泛起希望的光芒。
“明天工匠们就会对加里奥进行全面检查,到时候姑姑会很忙,今天或许有更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拉克珊娜不再犹豫,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脸就急匆匆的出了门,让家族侍卫驾驶着马车向山下跑去。
禁魔石巨像加里奥位于德玛西亚雄都的郊外,为了方便运输巨像,郊外已经修建了三条坚硬且平坦的水泥路,以德玛西亚糟糕的路政水平来说,足以称得上是“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