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倘若写了不用,那不也是白费心思吗?
阮安让自己的仆从将书拿来,呈交朱予焕面前,随后笑道:“这书要先紧着各处地方官员和劝农官,不过如今既然能够赏赐奴婢,可见是很快就会在市面上流通。”
朱予焕接过那本书一看,只见上面竟然还加盖了顺德公主的四字印章,不由微微一愣,道:“怎么还有我?”她赶忙翻到里面,只见上面如同朱予焕吩咐的那样,除了负责编撰校对的虞瑛和吴宁的名字之外,还写了熙和皇庄佃户的署名,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安见朱予焕惊讶的样子,解释道:“皇爷说过,《农书》编撰的功劳非公主莫属,只这份体恤百姓之情,当得起青史留名。”
朱予焕闻言一笑,像是有些怅然若失,对阮安开口道:“要不是伴伴,我都听不到爹爹如此夸我。”
这算不得抱怨的抱怨可见朱予焕对自己的亲近,阮安赶紧道:“皇爷身为君父,思虑深远,自有苦心,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又何必耿耿于怀那几句夸奖?万万不可在皇爷面前表露啊。”
朱予焕好像是被他这一番话所开导,重新露出笑容,道:“我见这书上还有爹爹的诗句呢。”她翻开书页,诵读道:“遐迩同一视,覆育如乾坤……”
阮安颔首道:“这诗原本是题给吏部尚书的,但陛下思忖与农书相称,便附在卷首。”
朱予焕将书交还给仆从,这才对阮安道:“还是爹爹想得全面,此去徐州,有劳伴伴多多少心。”
阮安起身行礼道:“为国尽忠,理应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