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宾起身准备盥洗,曹城和张蕴贞起身相陪,正宾秦氏在东方盥洗双手,和曹城、张蕴贞相互行礼,有司捧上托盘,托盘里放着素玉笄。
正宾走到如意面前,高声吟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秦氏跪坐下来,为如意梳头,头发刚刚挽起,正要插入素玉笄。
“曹城,曹城……”那一声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皆是一脸惊愕,齐齐将目光投向门口,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如此大胆地直呼知州大人的名讳。
“兄长。”曹城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曹垣的声音。他满心欢喜地快步迎了出去。
“你还有脸叫我兄长?你早把兄长忘了!”曹垣一面大踏步地走近,一面怒气冲冲地高声控诉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张蕴贞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担心他会在这个重要的时刻闹事,破坏了如意的及笄礼。
如意也转过头,望向门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深知大伯父的到来,准没什么好事。
张蕴贞面带微笑,轻柔地说道:“大伯,请上座。今日乃是小女如意的及笄之礼,请大伯观礼。”
然而,曹垣却毫不客气地大踏步走进了大厅,脸上满是冷笑。
“呵!了不起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高调行事……哼哼,哼哼。”
他的连连冷笑,让张蕴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十分不快。
但在这众多宾客面前,她实在不好与曹垣当众争吵,以免失了颜面。
曹城之前曾写信向曹垣解释过如诺的事情,而且如诺也是由嫂子亲自接走的。如今大哥却又来闹事,曹城心中自然也十分不悦,原本脸上的喜色也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