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睚眦断裂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而睚眦的身躯也无力地瘫倒在地,失去了生机。白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哪里来的畜生,竟敢直呼陛下名讳,该死。”说完白起抽剑入鞘,冷冷地看向几人。
“白起,此乃天界,还轮不到你放肆。你私自带兵上界也就算了,如今竟然一剑斩了睚眦,你该当何罪?难道始皇真想伐天不成?”
白起淡淡道:“对始皇不敬,该杀。始皇陛下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于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使天下归于一统,重定人道之律,并与天齐。此等胸怀,岂是你等可妄加品论?”
那黑袍人轻咳一声,冲着白起道:“此间种种,我们暂且不论。只是这张之维,与我等有些误会,今日便是想解开这误会。不知侯爷可否给我个面子,让我等与张之维将此事了了可好?”
白起冷冷道:“我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你有什么面子,一个只会藏头露尾之人,也配让我给你面子?”
“杀。”白起话落,只听身后再次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将众人再次震得脸色一白。修为差一点的,险些被震得吐血。
那黑袍之人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道:“那便是谈不妥了?白起,我敬你一代杀神,原不想与你结怨,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也罢,老夫也许久未曾动手了,这天上人间,想必也快忘了老夫了,今日便拿你人头,重新立威也好。”
“老匹夫,真当我不认得你?昔年始皇泰山封禅之时,你便借机扰乱。虽说掩盖了天机,但你那杀意却是做不得假。当年若不是始皇有命,怎能让你离去,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定取你性命。今日你既自己跳出来,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老贼,拿命来。”
正当白起准备动手之时,张之维伸手一拦,竟将那白起生生按了回去。接着转身对白起行了一礼:“侯爷稍安勿躁,我有话要说,待我说完,再动手不迟。”
白起挣了挣,竟然动不了分毫,心中再次翻起惊涛,随即不再挣扎,看了张之维一眼,淡淡说道:“也好,你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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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维转过头,看向那名黑袍老者道:“便是你等坏了我人道道统?从此人间再无人皇,有的只是天子,神便成了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存在。但你们想过没有?神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有人才有神,没了人,神便不再是神了。这等道理,为何却想不通呢?人神各司其职,何故非要坏我人道?如今人道大兴,你们又不甘寂寞。纳森的那棵神树便是你们的手笔吧?想在人间再立一个凌驾世间律法之上的地方,如今又怎样?不也被毁于美国的炮火之下了吗?看吧,连那些昂撒强盗都看不下去了。”
那黑袍老者阴沉着脸,盯着张之维道:“那树便是被你毁了的,树不死,岛又怎能被毁?那棵树便是这人间修行之人的图腾,你毁了图腾,便是绝了这世间修行者的路。你这等掘路之人,也敢大言不惭,当真没了天理不成?”
张之维差点被气笑了,扶着额头,无语道:“这偷天换日的本事可是被你学了个透彻。别的我不知道,但这胡搅蛮缠可真是你们这些人一脉相承啊。我人间需要你这等图腾吗?你等传下什么八奇技,九奇技的,看把人间祸乱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有人道大势压着,人间早就乱了。如今还敢大言不惭,说我断了修行之人的路。我便断了,又怎样?我也看出来了,讲理是没什么用了,不漏点手段,你等却也不知道疼。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对,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讲理既然讲不同,贫道也略懂些拳脚。侯爷,你且暂退。这班宵小,何须你动手?我来便是。”
白起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冷声道:“你放心动手便是,我为你掠阵。此地风水不错,今日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定要将其埋葬于此。”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小辈狂妄,张之维,白起,真当这是人间不成?也好,你等下界卑贱之人,怎知这天有多高。既然诸位觉得此地风水甚好,那便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