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得?”张怀义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浑身筋脉寸断,昏迷不醒的田晋中,声音阴冷至极。
“西方的一名佛陀,从始至终也未露面,所以具体是谁哪一位,我也不甚清楚。”清灵回道。
张怀义抬起头,眼中满是怒意,冷声道:“不管是谁,伤了人你便让他这般轻易的离去了?还有你,无根生,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和仙神争高低吗?怎么,一尊佛陀便将你二人挡下了?”
无根生好气道:“大耳朵,你别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要是能留下,我会让他跑了?我二人联手连他的不坏金身都破不开,还留下?换你你试试?要不是发现他手腕处有伤,我二人合力攻他伤口,估计现在躺这儿的就不止老田了。除了老田,你还得给我二人一同收尸呢。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怀义闻言,口气稍缓,思索片刻后道:“那日师兄下界之时与我说起过,当日从天而降一只大手将那些贼人救走,他趁机在其手腕处砍出一剑,想来便是那人。看来师兄是早已知晓晋中由此一劫,所以才为尔等留下一线生机。”
无根生皱眉:“你要说张之维早已知晓,我倒是不意外,但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伤口还在不住地流血。以一位仙神的修为,怎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无法愈合,伤口仍然血流如注,宛如新伤一般?”
清灵却似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震惊道:“是道伤?师伯那一剑蕴含道韵,那佛陀破不了师伯的道,伤口便一直无法愈合。师伯他到底到了何种境界?这般道伤除了当年上古大战之,圣人出世时听说过,除此以外,我还从未见过。怪不得,我以雷法打他伤处,他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迅速退去,想来便是被师伯打怕了。乖乖,咱们龙虎山出圣人了?”
张怀义不屑道:“圣人?咱龙虎山是什么地方?就以他张之维的做派,坑蒙拐骗,还圣人。他要是圣人,那就真是臭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了。”
清灵汗然道:“师叔,咱龙虎山什么时候成臭水沟了?你这不是连你一块儿骂了吗?”
无根生笑道:“大耳朵说的也没错,龙虎山门风历来如此,要真出个圣人,还不让天师府历代天师气出个好歹来啊?何况圣人知行完备,至真至善,他张之维嘛,知行完备倒是没得说,也算得上至真之人,只是这善吗?却是差了不是一点,当年龙虎山上,见面就要弄死我,哪里像个正道之人所为,比起我来,他更像全性。。。。。哎呀。”
正说着,无根生突然一声惨叫,接着捂着嘴缓了半晌这才道:“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这不,遭报应了不是。哎哟,疼死了,好了好了,先把老田安顿好吧。我看他这伤势,没个半年,怕是恢复不了。”
张怀义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田晋中,眼神又阴沉起来,嘴里喃喃道:“好个佛陀,伤我师兄,还妄想毁尸灭迹,真当老道好欺负不成?”
旋即安排人将田晋中抬回房中,又派派人去请许久未见的端木瑛前来,帮助田晋中疗伤。
安排完这些后,张怀义这才坐下与无根生、清灵商讨起来:“老无,如今这世道你也看见了,天上的一些人是看不得我人间安稳。今日敢伤我龙虎山的人,他日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我认为还是主动一点,要不真让人觉得咱们是怕了。”
无根生瞥了张怀义一眼,笑道:“大耳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不是早就有应对办法了吗?说这话不过是想拉我下水罢了。不对,我早就下水了,与其说拉我下水,倒不如说想让始皇出手震慑一下这些宵小。我说的对是不对?”
张怀义却也不拖沓,直言道:“对,我原想这,他们不管如何,也不敢在人间现身,如今看来是我失算了。有仇不报,非我龙虎山所为。有仇必报,有仇现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无根生苦笑着点点头:“也罢,那我就去骊山走上一遭,也去见见我那许久未见的父亲也好。哎,要说起来,我还未曾当面与他道过歉呢。当年始皇功参造化,南征北战,以无敌之师,重塑我华夏荣光。可作为其子,却空谈大义,无有雷霆手段,空长菩萨心肠,还真是愚不可及啊。”
张怀义点点头,转而看向清灵:“清灵,佛陀都露面了,看来西方的那些家伙现世也是早晚的事。如今你晋中师伯昏迷,国家定然已经有所动作了,那边便由你盯着。切记,凡事关人道兴盛,我龙虎山责无旁贷。”
清灵点点头,随即笑道:“师叔,这点您无需多虑。想想当年,西方那些家伙的信徒联合起来怎么样?不也被咱们小米加步枪打回去了吗?他们那将领叫什么来着,怎么说的?要想赢,除非他们的上帝亲自带着钢盔上战场。要我说,上帝又怎么样?他敢来吗?我们要防的主要还是人。”
张怀义点头,突然一名道童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师爷,师叔,山下刚刚有人来报,有人自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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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义几人顿时被惊得愣在当场,好半晌,张怀义才缓过神来,旋即吩咐道:“清灵,你带着我的天师剑,立刻前去。这帮杂碎,坏我国本,虽万死难辞其咎。清灵,你前世不是叫王恶吗?让为师见识见识,你到底能有多恶。”
清灵也愤然领命道:“弟子领命,这边下山。”说完转身提剑便走。
无根生看着清灵的背影,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你这莫不是放了尊魔头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