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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怪过你,自然也没有原谅不原谅的。”林堃远不耐烦地起身出门。
“不管师兄有没有怪我,但是师兄,你自己得保重啊。”待弦拉住林堃远的一只裤腿,在他身后喊道,“柳娘子已经死了啊,你这样有何意义?!”
苏待弦见林堃远屋内挂满柳若蘅的肖像,真是妒火中烧:“柳娘子已经死了啊,她被费前川还有几个弟子连击了七八道蛟龙掌,怎么还能有命?就算你找到了她,那也不过是浮尸一具。”
苏待弦道:“师兄,我知道我告诉你这些对你来说太残忍了,但是你得面对现实。就算你把这些酒都喝干了,她也不会死而复生的。”
林堃远眼底忽地生出两道红光来:“你说,师兄弟们,给了她七八道蛟龙掌?”
“柳娘子一直没有与师父谈拢,眼看着快到午时,费师兄着急,就给了她一掌……”苏待弦咬着嘴唇颤颤发抖道。
“但是那一掌并没有击中她。我冒死求师父,让他看在柳娘子是你未婚妻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师父同意了。可是,她性子倔,狠狠地抽了费师兄一鞭子,这才惹怒了师门……”
“她惹怒师门?她是瑶恩宫的少宫主啊,哪个门派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要挟五大门派的少宫主主动交出内力?”
“师兄,师父毕竟是蓬莱洲的掌门呀,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师父做这一切可全都是为了蓬莱洲。”苏待弦解释道,“瑶恩宫柳若蘅练成素骨经天下皆知,柳步筵那里又有海玉为她作势,如果师父不抓紧,武林盟主之位恐要被瑶恩宫夺走了呀。”
“所以他就火烧瑶恩宫?”
“师父也是逼不得已,天下大事,若没有点雷厉手段怎么能成?”苏待弦继续道,“我知道你一向与师父的主张不合,我也无意于帮师父开脱,不过如今蓬莱洲恢复了武林盟主的地位,这都要归功于师父的筹谋。”
“待弦。我自以为,我们从小在蓬莱洲结识,又同在江南长大,你是知道我的。”林堃远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