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山派内存在着不少像他们这样的望族后代,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极其复杂。往往很简单的一件事,几个弟子和其背后的势力一掺和,就把水搅浑了。

桐山派走到今天这步田地,积重难返,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李昌化站出来要“讨教”,其实就是在挑衅。吴掌门心里烦得要命,但他又不能得罪他背后的家族。

他看了眼道嗔长老,道嗔长老则去看那要死不活的年轻人。

对方一袭槿紫色的衣服,虽然没什么刺绣纹样,但明白人看质地,就知道这袍服价值不菲。

可惜穿的人漫不经心,弄出许多褶皱,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大概是清早出门太匆忙。

众目睽睽,桐山派几百号弟子盯着台前的他们三个,这人还能闭起眼睛打瞌睡,可见他有多么沉得住气。

道嗔长老见陶眠未醒,转头瞟了沈泊舟一眼。

沈泊舟会意,低头,在陶眠的耳侧轻轻说了句——

“开饭。”

“!”

小陶仙君瞬间睁开眼睛。

“⋯⋯”

虽然料到如此画面,沈泊舟仍然有片刻的沉默。

好吧,不管用什么办法,醒了就好。

陶眠醒来的那一刻,略显迷茫。

他这是在哪儿?

好多人啊。

他环视一周,视线掠过怒目的吴掌门,笑呵呵的道嗔长老,几百个傻里傻气的弟子,还有个最楞的,站在最前面。

陶眠困惑。

“这是在干什么?做早操?那位高个子的仁兄,你站第一排,是有自信跳得比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