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嗔听说了弟子被抓走的事,正要去持戒堂解救。
这时一只草蜻蜓落在了他半开的窗前。
草蜻蜓什么字条都没携带,但一个草编的玩意儿会动,就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道嗔长老伸手指过去,那小东西跳开。
他的手指向左,蜻蜓就落在右边。他的手指向右,蜻蜓就落在左边。他张开五指要拢住,蜻蜓灵巧地钻出来,趴在他隆起的手背上。
一身反骨,非常叛逆。
这小玩意出自谁手,太明显了。
道嗔长老不由得失笑,也不打算去持戒堂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出了门,往陶眠之前住的地方去。
沈泊舟和李风蝉此刻就在陶眠的屋子里,后者很心焦。
“小陶道长会不会有事啊?万一持戒堂的人对他动刑怎么办?哎呀,他最怕吃苦,受伤了也没人在里面照顾得了他。”
沈泊舟倒是不怎么担心。
以陶眠的性格,他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了。
至于动刑⋯⋯
李风蝉提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沈泊舟满脑子都是陶眠反客为主,把持戒堂的人捆在柱子上,用鞭子抽他们,嘴里还问“招不招招不招”的画面。
不对。
他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杂念想象驱逐。
仙人师父是正经仙人,不会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无须担心小陶道长,如果他觉得此行有危险,昨夜就不会乖乖跟着他们离开。”
沈泊舟了解陶眠,也相信他。
“只不过⋯⋯留在外面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暂时还不清楚。或许要等他给我二人提示。”
沈泊舟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外面赶来。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道嗔长老,还有草蜻蜓,在他身前飞来飞去,最后落在沈泊舟的肩膀上。
沈泊舟垂下眼帘,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谁的手笔。
道嗔长老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对着屋内的二人开口。
“把你们放养许多天,是为师的不对。跟我来吧,在试剑大会开始前,师父给你们临时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