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今,东虏肆虐,汉人不得苟活,若是众位卿家人人舍生忘死,以驱逐东虏为己任,朕又岂会舍不得区区王爵?”
“若是有幸驱逐东虏,恢复华夏,便是后来有人欲反朕,那也定然是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怪不得他人!
就比如这大好河山,本就不是一家一姓所有,这肉烂在锅里,不还是自家的肉吗?”
张煌言呐呐无言半响,终于是坐回了座位,不再发声劝诫。
“诸位,随朕一同举杯!”
赵成武举起手中酒杯,抽出钢刀,划破手指,鲜血滴落于酒杯中,异常豪迈。
他决然道:“朕今日在此滴血立誓,天地为证,方才所说,言之凿凿,若背信弃义,天下共逐之!
同样,今日尔等也须向朕立誓,不破东虏,誓不南归,倘若有人无军令而临阵退却者,弃我同胞者,必遭千刀万剐之劫!”
“陛下敞亮,俺艾能奇誓死不渝!”一个浑身酒气的汉子把手伸向了酒杯。
“对俺胃口!陛下要是跟咱们说什么忠孝礼仪,俺怕是第二天拍拍屁股就走,今日俺听您的!”
“……”
大帐中满怀激荡,人人站立起身举杯,用刀刃割开手指,滴血立誓道:
“今日臣等在此立誓,不破东虏,誓不南归,倘若有人无军令而临阵退却者,弃我同胞者,必遭千刀万剐之劫!”
果然,跟这些大老粗,你不能只说道理,还得是功名爵禄才是最重要的,与民族大义无关,只是人性,实乃人之常情。
赵成武微笑着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不过,封王之路并非一帆风顺,还需诸君努力。如今清军势大,我军虽士气高昂,但仍需谨慎行事。”
他看向孙可望,继续道:“平东王,你曾多次与清军交战,经验丰富。今后还望你与大伙齐心协力,共同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