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北眼神幽深的看着那人上了马车离开,片刻之后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窦以南回城之后就直接去了宗政府,把顾望北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宗政川柏。
宗政川柏沉吟片刻:“他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一半。”
“嗯?”窦以南发出疑惑。
“你呀你呀!”宗政川柏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你这个脑子以后当了官,也只会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这个弟子,倒是古灵精怪,但是心计这方面,比起顾望北差的远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人高看他几分,证明他并非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并且,外人听了这事,只会认为他心地善良,不惜揭穿自己的身世,也要救下宋夫人……只是……”宗政川柏摸着胡子,用最直白的语言同窦以南分析道。
“哦,先生,我有一计!”窦以南突然举手。
“说来听听!”宗政川柏见状说道。这孩子,哪儿学来的,说话之前老爱举一下手。
“就是请说书人,把顾望北如何救下嫡母,如何不畏强权,如何不慕名利,如何……”
“闭嘴!我不是来听你夸他的,说重点!”宗政川柏皱眉。这个臭小子,话怎么这么密。
“我是说请说书人润色一下,把顾望北的事情说一说,也好改变大家对他的看法。”窦以南心想这事他小时候就做过,现在不过是梅开二度。
“哼,不过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伤不到他分毫。若是只有这种肚量,往后也不必做官了。”宗政川柏心想就算别人揣度他,他自己没长嘴吗?需要闹这么大阵仗。
“先生!他还只是个孩子!”窦以南不赞成道。要知道语言暴力也是暴力。
“谁是孩子?你有他肩膀高吗?”宗政川柏反问道。
“我这是还没开始抽条,等着吧!”窦以南心想先生怎么人身攻击啊?
“你明日去把他叫来,老子不至于连一个弟子都养不起!他跑到城外做什么?是不是想打老子的脸,让别人笑话老子!”
“好嘞!”窦以南知道顾望北是不会去窦府的。五伯可能也不同意。但是有了先生这句话就好办多了,告老师真有用!
“老子倒要看看,人在我宗政府,谁敢说三道四的。”宗政川柏衣袖一甩,背着手说道。
“那,还请不请说书人啊?”窦以南问道。
“请什么请,这些以后都是把柄,是对家官场上弹劾他的证据!你能保证那些说书人以后不见钱眼开!”宗政川柏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