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屋外顿时没了动静,母亲小心翼翼扒着窗户看到了击杀匪徒后,依然持剑挺立在庭院中,浑身沾染鲜血的秦尘。
惊魂未定的她夺门而出,飞扑到秦尘身前一把抱住,瞬间鼻尖便嗅到儿子身上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急忙问道:
“尘儿,你没事吧,可有受伤,让母亲看看。”
松开秦尘确认无恙后,随即又再次用力抱住。
感受着来自母亲的关切之情,秦尘先是定了定神,而后安慰道:“母亲,孩儿没事,并无大碍,只是那贼人刚才说有三人,这里只有两人,恐怕还有一人见同伴已死,已跑去通风报信了,此地不可久留,应早做打算。”
母亲努力地从刚才慌乱的情绪中恢复理智,顿了顿,一脸落寞又无奈地说:“唉,等了四年,你父亲终是没能回来,也罢,也罢,速速收拾一番罢,我们走。”
秦尘回到屋中更换掉带血的衣物,简单的拿了一些衣物和路上吃的干粮,便匆匆出门,走到门口,母亲回望曾经的家一脸不舍,以往一家人的种种美好回忆涌现,情不自禁视线湿润模糊。随后又转头看了看也在注视着自己的儿子,随即驱散脑海中的想法,领着秦尘趁着夜色向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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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幽深莫测的山腹之中,一缕温暖而坚定的光芒划破了洞内的幽暗,火光跳跃,每一次爆裂都伴随着低沉的噼啪声,在空旷的洞穴内回响。
篝火旁,秦尘小小的身影显得渺小而坚毅,抬头望向母亲,母亲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时明时暗,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担忧。秦尘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母亲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母亲声音低沉富有柔性,缓缓开口道:“母亲本名叫乌廷芳,原本乃是一名墨者,从小生活在乌程县西边的乌家堡内。。。”
“等等,乌家堡?乌廷芳???那母亲可认识项少龙?古天乐?”秦尘一脸真挚,忍不住打断母亲问道。
“尘儿,项少龙是何人,母亲未曾听闻。古天乐?亦是不知。”乌廷芳略带疑问回道。
秦尘心想难道是巧合,于是面露尴尬之色示意母亲继续。
“母亲自小生活在堡中,本应一生都去履行身为一个墨者的使命,后来因为一次下山历练的机会,意外结识了你父亲,再后来便是不顾父兄阻拦,逃出乌家堡跟随你父亲浪迹天涯,隐居山林间。你我此番之行便是乌家堡,只是不知父兄是否还似当年一般怪罪于我,尘儿且放心,母亲定保你无虞。”
母亲的语气时而轻快,时而深沉,每一个转折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那段岁月的轮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与珍惜,同时也流露出对儿子深深的期许与爱意。
随着故事的深入,洞外的天色也渐渐入深开来,月亮高高挂起,但母子俩的心却因这份共同的回忆而紧紧相连,依偎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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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当阳光穿透薄雾,斑驳陆离地洒在山间,金色的光辉与苍翠的林木交织在一起,此时此刻,秦尘两人已来到了乌程县地界,母亲示意继续往西两个时辰,便可到达乌家堡,于是两人加快脚步,继续赶路。
乌程县以西,有一座古老城堡巍然屹立,依山而建,仿佛是一位巨人托举住这座古堡,更显宏伟和庄重。城堡的墙体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镌刻着历史的痕迹,被岁月雕琢得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