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微微勾了勾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笑意。
什邡心里窝了一团火,但又无处发泄,只好恶狠狠地盯着汤碗,一咬牙,硬是把一大碗银耳汤全部喝了下去。
“呃!”
猛地打了个饱嗝,什邡红着脸放下汤碗,目光看向谢必安。
谢必安放下手,看了一眼汤碗,问她好喝么?
什邡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好喝!”
谢必安看着她的眼神没什么变化,但什邡从他微微眯起的 眼睛里看出了一分愉悦。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位谢表兄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静默了片刻,谢必安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走吧!”说着,双手拢在宽大的袖摆里,抬脚往外走。什邡咽了口唾沫,捂着涨的得快爆炸的胃跟上去。
到了大门外,什邡便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常武抱着雁翎刀坐在车辕上冲着她笑:“呦,这不是闻家小娘子么?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呀?”说完,似笑非笑地瞥了谢必安一眼。
谢必安二话没说,慢悠悠地走到车边,回头问什邡:“你是想要坐车,还是步行?”
鬼知道徐静芝被关在哪里?
什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提着裙摆跑到车前:“我跟谢表兄一起乘车。”
谢必安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一边上马车,一边对常武说:“去襄州大狱,走清河坊吧!那边近。”
清河坊近么?那边不是正在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