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说伤口无毒,死不了。
他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谢必安却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要给她拔箭,你去打一盆热水来。”
等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谢必安正一手按着什邡白皙的肩背,一手握住箭矢的末端。
见他回来,谢必安看了一眼床上的纱布说:“那红色瓷瓶里的止血药倒在纱布上,我一旦拔出箭矢,你便将纱布按上去,越快越好,否则……”
谢必安没再说下去,等他放好铜盆才说:“准备好,我要开始拔箭了。”
他连忙把药粉撒在纱布上,朝着谢必安点了点头,示意他准备好了。
谢必安深吸一口气,握着箭矢的手猛地发力,硬生生将带着倒刺的箭矢拔了出来。锋锐的箭尖带出一块血肉,鲜血在箭矢脱离什邡肩背的瞬间喷涌出来,他连忙将手里的纱布按了上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纱布就被鲜血渗透,根本止不住。
“谢必安,止不住,怎么办?”
谢必安蹙紧眉头,一把将他推开,替代他的手按住什邡的伤口,然后操起一旁的红色药瓶,将里面的药粉一股脑地撒在伤口上。
紧接着,谢必安又丢出一把匕首给他,让他放在火上烤。
“你要做什么?”
谢必安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说:“如果不想她死,就照我说的做。”
最终他还是按照谢必安说的,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烤,待烛火将匕首烤得炙红,谢必安劈手夺过匕首,用烧热的匕首去烫什邡背上的伤口。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糊的味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必安不断地用烧热的匕首烫什邡背上的伤,险些干呕出来。
谢必安回头瞪了他一眼,将匕首丢到他脚边,嗤笑道:“想吐就出去。”
他抿紧嘴唇,双脚死死钉在地上,胸腔里胀胀的疼。
幸好谢必安的方法有用,不一会儿,什邡的伤口周围被烫的地方开始结痂,血竟然神奇地止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谢必安,谢必安手法娴熟地给伤口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