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谢必安的肯定,什邡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整艘船只有白城一个人幸免于难,漕帮在这个时候扣了白城,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件事属于漕帮内部的事,需要内部解决,不希望官府涉足?
如果真是这样,今天她真的能把白城带走么?
大半个时辰过去,张先生仍旧没有回来,什邡已经喝了两杯茶,整个人焦灼不安地频频看向门外。
“怎么?着急了?”谢必安看着什邡仿佛坐了砧板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好笑地问。
什邡愣了下,见他丝毫没有焦虑的模样,忍不住问:“这位温四爷是故意晾着我们的吧!下马威?”
谢必安笑而不语,站起身对她说:“走吧!”
什邡微怔:“走去哪儿?”
“吃饭。”
吃饭?
什邡摸不准他什么路数,但显然一时半会见不到温四爷,只能跟着他走出偏厅。
见他们出来,不远处的一个漕帮弟子连忙跑过来说:“呦!二位这是要去哪儿?”
谢必安慢悠悠看了一眼聚义堂的方向,笑着说:“我家娘子还未吃朝食,既然温帮主今日公务繁忙,就不多叨扰了。劳烦小兄弟跟张先生说一声,改日再来拜会。”
那弟子一愣,谢必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朝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娘子!”
什邡配合地朝着弟子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走在谢必安前面。
离开漕帮总舵,什邡以为谢必安会直接载着她回林府,结果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撩起窗帘一看,马车已经驶到东市。
她连忙爬到车边,撩开车帘问谢必安:“表兄这是去何处?”
谢必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说了吃朝食?”
什邡愣了下,她以为谢必安是找个借口离开漕帮,没想到真是要来东市吃朝食。可是这个时候,她还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就这么一犹豫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前。
谢必安飞身跳下马车,也不管什邡如何,径自便往酒楼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