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卖了,赶紧走,去投奔三姑家。’
粗布汉子大石顿时眼红,瞬间就要哭了出来,低泣道,‘爹,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买来的房子,以后还有给孙子娶媳妇呢!
这就卖了,以后恐怕就买不起了!
万一……’
老爹眼神含泪,甩甩手打断掉,‘不要万一了,每月两两,我们六口,一个月十二两,这是要我们的钱吗,这是要我们的命!
赶紧走,今日就走,否则等下恐怕想走都走不了!’
‘什么,爹爹,他们敢吗,这么多人,他们不怕我们闹事!’粗布汉子顿时慌了,眼神还是有些侥幸不敢相信!
老爹神色惧怕,低声道,‘别大声,有什么不敢的,他们中一刀就能房子劈成两半,你还闹事,不想死的快就赶紧走!’
‘好,好,听爹的,我这就把房子卖了,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我回来就走!’
泾渭分明的一条线,今日,很多人匆忙的踏过,也没人管,有些人家,将自己的年轻儿子,孙子孙女送走,自己留在房子里面。
心中不舍,心中侥幸,心中愤怒不平!
或是心存死志!
战六两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刃紧紧包裹好,收拾简单的行李,卖了不值钱的死物,将孩子驮在背上,一手牵着妻子,一手拿着打包,锅碗瓢盆,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太上府区域,没有亲人,只能重新开始,仇恨的火苗,已经将胸膛快要点炸开,若不是心中顾忌妻儿,此刻早就返回。
看着微微夜深,随着人群大流,来到太上府这边,五十里之外,终于找到一个安身之地,茅草简易棚,看着睡熟的孩子,神色微微忍耐,眼神所看,不由得攥紧了包裹的大刃。
眼神一丝火焰欲出,又缓缓压住,努力克制中,一股难以忍受的欲望,不愿被骂,不愿被剥削,更不想落荒而逃呀,暗道,‘今夜,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