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大抵是他的寝裤裤腿宽大,裤腿滑落到了腿根,害得她方才直接拍在了他的大腿上。
陆承珝坐起身,点了灯。
“手有没有事?”他捉了她的手,细细看她手心,红了,忍不住嗤声,“用那么大劲打人,知道疼了罢。”
苏心瑜轻声“嗯”了一声:“是挺疼的。”
陆承珝将腿伸到她眼皮子底下:“五指印在,你该当如何?”
苏心瑜皱了眉,抿了抿唇,悄悄按揉自己此刻还疼的手心,问他:“你疼吗?”
陆承珝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多疼,我便多疼。”
“我帮你揉一揉?”
她伸出手,眼眸看他,以征求他的意见。
“你还是给自个揉罢。”
“那我给你吹吹罢。”
苏心瑜看着他白皙大腿上的五指印,心里有愧,凑头过去轻轻吹了吹。
如此一动作,垂顺的寝衣领口微微敞开,教陆承珝瞥见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白腻。
他只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适才娇软的身子撞到他的腿,此刻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面竟微露在眼前。
修长的手指不可控制地攥紧了身侧的毯子。
清了清发痒的嗓子,伸手拉了把裤管,遮住了腿:“挨打一记,不妨事。”
“谁让你拦着我,不许我回东厢房的?”
娇软的嗓音嘟嘟囔囔地小声埋怨。
“想去东厢房睡,说明你还想逃。”
“没有。”她的嗓音拔高。
怕他瞧出她的神情,索性躺下了。
“当真?”
陆承珝盯着她的背影。
“嗯。”
她点了头。
陆承珝这才重新熄了烛火,躺下后,继续给她扇风。
苏心瑜咬咬牙。
这厮乃大理寺少卿,探案赫赫有名,要从他身旁逃走确实是难事。
下回她该逃往哪?
得空了买几本地理志瞧瞧,研究研究地势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