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讲完,严河愣愣地回去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打开。
而这时,黄图提着酒肉也来到许开家前,他看着回去的严河的背影,微微皱眉,问道:“他来找你麻烦了?”
许开摇了摇头:“求学而已。你应付完那些人了?”
“唉,别说了,麻烦死了!今日你我都考上了童生,是大喜,当共饮一杯!”说着走进许开家里。
许开无奈地准备两人份的晚饭。
许开不喜饮酒,但天言大陆普通人喝的酒度数极低,跟前世的醪糟差不多,唯有那些修行者才有高度数的酒,因此许开也痛饮了几大杯,丝毫没有醉意。
倒是黄图脸色微红,已有几分醉意,他问许开:“你跟我透个底,你小子这次到底有没有作弊?”
许开哭笑不得:“说了多少次,你也知道童生试由天意榜全权阅卷,天言大陆历史上,府试、院试、会试乃至殿试都出过舞弊,唯独考童生的童生试没有出过问题,难道要从我开始创造历史?”
黄图摇头晃脑:“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写的狗屁是什么东西。”
许开认真地说:“你现在已有几分醉意,我给你说你也记不住,等你醒了再说吧。”
黄图不高兴了,文气一冲,醉意当场消失一空:“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许开认认真真地解释,黄图认认真真地学习,最后感叹一声:“没想到这种平常之处也有不平凡的地方。你写的这些看起来有些反直觉、反常识,但实际检验的话,会发现你写的竟然都是真的。”
说完,他又灌了一口酒:“不过也终归是些奇技淫巧罢了,算不得大道。”
许开不说什么。天言大陆十万年的历史形成的观点不是区区一个牛顿三定律能推翻的。于是他无言地吃菜。
“解释得不错。”一道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
二人一惊,连忙回头,却见竟是县令大人在他们身后。二人连忙行礼。
县令淡然道:“不必多礼。我没想到你写的东西倒也真有一番道理,不过正如你这朋友所说,你写的这些不过是奇技淫巧,当不得大道,日后还是要多读圣贤书才是。你第一问写得确实好,没看过经书是写不出来的,勿要在这些小道上浪费时间。”
许开低头行礼,没有反驳,只是问道:“不知县令大人所来何事?”
县令拿出一封信:“你是大历百年来未有过的两问甲上的童生,在这上阳县有些屈才了。”
“是甲等最上。”许开纠正道。
“……”
黄图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没捂住这厮的嘴呢。
县令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我为你写了一封推荐信,你可持之前往我定州的国院学习。”
两人大惊,州国院那可是至少排名前列的秀才才可去得的地方,许开一介童生,何德何能?
许开接过信,面色有些狐疑。
县令为他解惑:“我知晓你所想。我区区一县令当然不具备举荐一童生去往州国院学习的资格,但有一位大人物欣赏你的才干,信上的章便是那位大人的私章,持此你便可在州国院畅通无阻。”
许开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