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幸赤竟然挡在了身前。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实力,对付涂山芷,他只需要动动手指。
我记得很清楚,梦里那个身穿白衣甘愿剜下双眼以示惩戒,愿意余生镇守狐仙庙的狐狸。
是一只九尾白狐。
而她只是一只六尾灰狐。
而且她的身形也与我在梦中见到的不太相似。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确实信了她的鬼话,因为我只知道当年司渊被一个姑娘在战场上捡回去,但却不知道那姑娘是只狐狸。
她说司渊将我错认成那姑娘的时候我还不免内心一颤,生怕做了别人多年的替身。
直到后面她将那些我在梦里看到过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我才松了口气。
她大抵是想用细节让她的话可信度高一点,但没想到那些事情我曾经作为旁观者亲眼所见。
倒是弄巧成拙解了缠绕在我心间的一桩心事。
只是更麻烦的问题来了。
若是那九尾白狐是当年救司渊的那个姑娘...
她好像是我娘...
完了。
这令人窒息的关系。
我不禁双手揉搓着太阳穴。
但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以司渊的性格应该不会糊涂到做出这种事情。
我如今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好了,我又成了没娘的孩子了。
当时长出了白色狐尾,又恰好当初雪夜里包裹我的襁褓是一张白狐皮毛,便满心欢喜的以为那镇守狐仙庙的白狐便是我娘。
最诡异的是她反复出现在我梦里,这不是平白惹人误会吗?
如今那狐仙庙已经空空如也,想要寻个真相也不可得。
只是那九尾白狐是受罚镇守在涂山,若是被她的族人发现她擅离职守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我也不是像涂山淮那般是正统家族的狐狸,自然无法知晓他们的家事。
而且涂山淮上次说失踪的族人至今未找回,怕是都落到了戎绍元师父手里,如今也是自顾不暇的乱成一团。
不然早该发现那狐仙庙已经人去楼空。
我不知道司渊在那四天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但他必定是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至少不是因为凭空出现的涂山芷而对我突然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