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回酒店的路连路灯都没有。
司机一个急刹车来的我措手不及,险些闷头撞上驾驶位的座椅。
“不好意思…前面好像有个人…”司机抱歉的看了看我们。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出现个人倒是很奇怪。
得亏不是大半夜,不然这司机可能要吓得心惊胆战了。
我们三人跟随着司机一同下车查看情况。
距离出租车一米的位置地上坐了个女人。
车灯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半遮着脸。
还是涂山淮率先认出了她,在我旁边耳语道。
“是吃饭时隔壁桌的女人…”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难道他们不欢而散让这女人落了单?
司机大哥好心的走到她跟前询问。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需要帮助吗?”
语气十分温和。
女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像是心底积压的委屈得到释放。
面对她的模样司机大哥手足无措,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出语言。
“你家在哪?我可以捎你一趟。”
“洞溪谷…”女人小声抽泣道。
“那正好同路。”
“你们…介意多带一个人吗?”随即司机大哥回头征求意见。
我们仨齐刷刷的摇了摇头:“不介意。”
主要是她一个人在这偏僻的马路上要是碰上个眼瞎的保不齐要被撞。
于是她一瘸一拐的上了车。
腿上有擦伤。
裤腿都破了。
与吃饭时所见到的模样大相径庭。
涂山淮将副驾驶让给了她,与我和司渊挤在后座。
一路上司机不停的安慰抽泣的她。
“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你不要想不开…”
“健康活着就是希望,其余都是锦上添花。”
司机大哥喋喋不休的讲着诸如此类的道理。
他好像以为女人是在寻死…
我看着不太像,想死的话她肯定直接躺马路上了。
这条路这么暗,难以注意到路上躺了个人。
能等看到她的时候,也刹不住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