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晓了。”周不易紧抱着卞翠兰,嗅着卞翠兰的头发。
“啊?他怎得知晓了?”卞翠兰惊的从周不易的怀里挣开,仰脸急急追问。
看卞翠兰那着急的样子,周不易笑了起来,嘴角牵出一丝嘲讽,道:“因为他死了,只有死人才能知道我们俩的事。”
“甚?何仁义死了……”这突如其来的事,惊的卞翠兰张大了嘴,一脸的不置信。
“对,他死了,被漏网山匪刺死了。”周不易告知惊颚中的卞翠兰:“过不了多久,我就是这焦县的主子,你还是县令夫人,我们的儿子,依旧是县令小少爷。”
“怎么如此突然……”昨夜何仁义还不顾卞翠兰尚在月子中,强行与卞翠兰同了房,卞翠兰今天腹部还隐隐作痛。
“小兰,你开不开心?”周不易放开卞翠兰,转去看在卞翠兰身边熟睡的儿子。
“嗯……”卞翠兰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总觉瘆的慌,自己的两任男人都死于非命,也不知是自己命不好,还是这房子不吉利。
“小易,我们将这房卖了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卞翠兰语带哀求。
“可以,你说了算。”周不易伸出手指,轻抚襁褓中儿子熟睡的脸,眼里泛起慈祥的光来。
“那明日我着青儿收拾收拾,就搬去玉芷街。”
“行,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真正应了一句:有子万事足。周不易眼里心里都是儿子,对卞翠兰也是有求必应。
不日,监察御史来查何仁义被害一事,事实摆在面前,也就是来走个过场。
周不易知今日上头要来人,便一早去到黄瓜田与白李下的住处,却见只有黄瓜田一人在,周不易问:“白李下人呢?”
“回周师爷,白兄几日未回来了?”黄瓜田也不知道白李下为何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扔下自己一人,甚觉孤苦伶仃。
“几日未回?他去了哪?”周不易隐隐觉得,那白李下是偷偷逃了。
“小人不知,那日您绑了那诸葛智去时,白兄也出去了,到现在都不见回……”
“算了,不等他了,黄瓜田,现在与我回衙门。”
“回衙门作甚?”白李下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身子,怕周师爷也将自己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