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病发来,头疼欲裂,畏风畏冷,浑身骨头如虫蚁啃噬般疼痛,比死还难受。”店小二如感同身受般地表述。
“犯病多久了?”白头童翁再问。
“差不多一年了,初时还能忍受,后来越来越严重,到现在,已不能下床。”
“他可会贪喝凉水?”
“对对对,我们老板虽畏冷,却总要喝凉水,一般的凉水还不行,要从深井里打上来的水,才说喝的舒服。”店小二点头如捣蒜般地回道。
“他的身形是不是变胖了?”白头童翁似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地继续问。
“哎呀,老神仙,您怎的知道的?我们老板本来很瘦,自从得了暗疾,每发一次病,就胖了一些,一年下来,我们老板,整整胖了原来的一倍。”店小二惊诧道。
“行了,带我去,我立马将他治好,等着他烧黄豆焖猪脚吃。”白头童翁起身来,不耐烦地示意店小二领路。
“行行行,老神仙,如您真能将我们老板治好,莫说黄豆焖猪脚,就是要我们老板一辈子烧猪脚给老神仙吃,都行。”店小二喜笑颜开,前头领路,将白头童翁与钱满粮带去后院。
三人到得后院店老板的内室外,店小二在门口恭敬地向房内禀道:“东家,店里来了位老神仙,说能治您的暗疾。小的将老神仙领来了,您看是不是让老神仙瞧瞧?”
“什么老神仙?”房内响起一声刻薄的女声,不一会,从房内撩起门帘,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
这妇人,定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只见她薄唇刀鼻,眼睛虽大,却透着不近人情,两条细眉靠的很拢,一眼望去,还算得上标致,但细看,又总让人不觉的讨喜。
“太太,这位老神仙说能治东家的暗疾。”店小二缩了缩脖,往门边靠了靠,唯唯诺诺地。
这店家妇人,望了望白头童翁与白头童翁身后的钱满粮,昂起头,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冷冷道:“我们东家,最好的郎中都看过了,也不见效。你二人,可莫要想借医治之名,来骗吃骗喝……”
“呸,你这个见识短浅的妇人,着实无礼,让开。”白头童翁怒道,也懒得理会,伸手将妇人拨向门边,大踏步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