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眼睛却望向湘妃榻边案几上的黑、紫大月季,道:“这黑色和紫色的月季,我与老爷去京城的时候见过,当时很觉惊讶,怎会有此颜色的月季?师妹,你是从何得来的此花?”
“这是郑公子从他娘亲的婉园里采来的。”媚姑娘望了眼月季,发现这月季,插在琉璃花瓶里,是着实好看。
“哦,原来如此。”
“师兄,今晚同我去一趟郑家马场。”
“去郑家马场作甚?”钱满粮好奇。
“去看一幅画……”
“画?什么画?”
“到了你就知道了。”媚姑娘笑的神秘。
“师妹,你干脆告诉我,何必跑去……”
“我形容不来,必须师兄亲自去看。”媚姑娘认真地看着师兄道。
见师妹如此较真,钱满粮觉察到什么似的,脱口而出:“是郑老夫人的画像么?”
“嗯……”媚姑娘点了点头,眼里起了水雾。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钱满粮“蹭”地站起身来,激动地道。
“师兄,现在尚早,马场有人看守,我们子时在去。”媚姑娘懒懒地斜靠进湘妃榻。
“现在才是戌时……”钱满粮似等不及了。
“师兄,稍安勿躁。”
钱满粮知道,也不急这一时,见时候尚早,便想出街去给秋香买些稀罕物,以便打发时间。
“那我去街上走走消消食,亥时后回来。”钱满粮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师兄,要不要如媚陪你去?”媚姑娘只是嘴上说说,也不愿去逛街。今天已经很累了,手还脱过臼,趁子时前,要赶紧打坐调息,恢复精力。
“不用,我走走就回。”
钱满粮在夜市街漫无目的地逛着,看看走走,给秋香买了一支玉簪,一只银镯子。
正当钱满粮觉着无聊时,经过一外暗角,暗角处蹲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轻声道:“白兄,幸亏听了您的,如若不然,我们俩兄弟这会早蹲在那里面了。”
“黄兄弟,我们是福大命大,才逃过此劫。”那个被称白兄的,重重叹了口气,道:“只是我们兄弟,现在没了栖身之地,得尽快找到营生,不然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