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经说过,山石草木密集的地方可能会有一种叫做“祟”的东西,它们不似兽不似人;不似山不似水;不似草不似木,生来无形,却又实质地存在,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命。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与母亲有过争论,这样的东西还能被称作生命?
『我曾经仔细找寻,最终在一处洞穴.里面找到不少,也算是未知的一种,他们会变化成看到的东西的模样,花草鱼虫,山水石木,几乎是任何东西。也许是一粒尘,又也许是一阵风。有一段时间我这样想过,这片天地包容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称作生命,他们有各自的存在方式和习性。就拿一块石头来说,在我眼里是一块死物,不会呼吸、不会说话、没有温度、没有血液、更不会走动,可是转念一想,它为什么要有我说的那些?也许它不用呼吸,不屑说话,也不需要温度以及血液,因为这就是它的生存方式,我们不能因为它的生存方式与我们不同就连最基本的存在都给它否定了。』
『我不明白』
『其实我也不明白,所以才走了这条路嘛~』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但我还记得母亲有说过应对方法。
『祟这种生物喜怒无常,你以后遇到尽量躲远些,他若一直随你,你可以假若无意撒些食物在地上,如果没有食物干脆就停下来,他见你没有动作自己就离开了。不要试图攻击或者不敬,那样很容易惹怒他,他可比这条路上的荆棘难缠多了。』
我对祟实在太过陌生,毫无分辨的办法,如果之前发生的那些是祟在作怪,是不是就是说现在的一切才是真的呢。
“母亲。”
我回到火堆旁边,依偎在她怀里,告诉她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又把我丢下了,然后我被一群人类带走了…
我讲得很认真,好像那一幅幅场景正在脑子里发生,母亲也听得很认真,不时饶有趣味地说上两句。
故事没有讲完,具体到哪里是记不清了,我模模糊糊地睡去,第二天再满脸泪痕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