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有些摆烂,带着自欺欺人的语气说着。
这边是顾铖与卑弥呼的争执,似乎除去猛烈以外便是剔除外在剩余的“友谊”。
而阿波尼亚那边……
似乎更加热闹?
“你能不能滚开?”
千劫试图抵抗修女小姐为他包扎的动作,但似乎是碍于顾铖的存在?
或是他真的太过虚弱?
千劫竟是没有挡住阿波尼亚一边抹药一边捆绑纱布的动作。
“千劫先生,我认为一个人如果对他人存在有所期待、询问的意愿时,那我们是不是更礼貌一些才好呢?”
“比如,‘请’。”
阿波尼亚似乎仍旧那般温柔,无论是她涂抹药膏的动作还是敷贴、扎绑纱布,那双映着光芒而白皙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
“那就请你滚开。”
千劫先是瞥了眼隔壁还在被痕劝架的顾铖,随后才淡淡的回应了修女小姐的请求。
只不过,那双探出纱布的眼眸怎么看都让人只感觉滑稽。
“您还真是令人头痛的病人……”
阿波尼亚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但也在这样的等待中,阿波尼亚为千劫完全的包扎好了。
只不过……
撕啦!
“真是麻烦!”
千劫站起身一下子撕开了用来固定他骨折的胳膊的布条,随后还像是挑衅一般活动着肩膀。
“您……”
“唉~”
阿波尼亚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似乎,她现在和痕一样感到了不适的无语。
可相对于痕来说,阿波尼亚更要显得艰辛。
身为修女的她要如何才能适应这样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一巴掌打在千劫身上?
先不说对方是不是伤员,身为修女的她自然是不能做出这般失格的行为。
各种想法只存在于脑海……
思考如何报复?
也许阿波尼亚可以,但修女不会。
她叹息着,随后看了眼场上的众人,转身便离开了。
似乎要去为他们做些什么?
“女人,让开。”
这时的千劫走到顾铖和卑弥呼身边,语气冷淡,越过卑弥呼就朝向顾铖走去。
“嘿?”
“我这暴脾气!”
本就怒火中烧的卑弥呼加上千劫的挑衅差点就要暴走,她的左手已然是摸向墙角的大剑。
似乎也有要把顾铖一剑劈死的打算?
“好了好了……”
“不至于不至于……”
还好有痕和科斯魔在,避免了血溅五步的场景。
科斯魔抱住卑弥呼的双腿,抑制住她的动作,而痕则是死死的和卑弥呼争夺着大剑,生怕她因为冲动而犯错误。
“你要做什么?”
看着眼前另一个让他头疼的家伙,顾铖语气冷淡的说道。
主要,他还撇了撇嘴。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莫名其妙的把我拽到这里,又不说怎么处置我,还叫上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
“你是在侮辱我吗?”
听千劫的语气似乎并不怎么友善,可面对那张被纱布包裹的面容,顾铖怎么也感觉到杀意。
“不不不……和你说过,我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不能一声不吭的私自解决,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我还是愿意原谅你的,我们倒是可以从这里开始……嗯……做朋友?”
顾铖耸着肩解释着。
“朋友?”
“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幼稚的想法。”
千劫冷哼一声,可身体却是诚实的收起了刚才凛冽的气息。
“强者不该受到约束。”
“你想让我为你卖命可以,但给你背后的组织当狗……我一定会杀了你。”
千劫眯起眼眸……应该是也在同时抿嘴?
反正顾铖没看见,他这么想也没问题。
“也许……”
“我想让你留在这里呢?”
顾铖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背后的组织?”
“现在有,但不代表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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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只代表我自己、自认为属于人类,也算得上不受约束?”
“嘛,真是无所谓……”
顾铖似乎头痛的在摇头?亦或者是在想什么?
“我似乎猜到了你的想法?”
“不然的话……应该没有必要让我和卑弥呼都过来吧?”
痕缓缓走过来,似乎又是想当中间的调解人?
至于卑弥呼……
她早就气鼓鼓的坐到刚才的藤椅上生闷气了。
“你们要是不会说人话的话就……”
“请把嘴闭上。”
千劫这次的话似乎经过了大脑?
“哈哈哈……”
“不好意思,顾铖这家伙就这样,说话云里雾里的。”
痕灿笑着拍了拍千劫的肩膀,后者仍旧是不爽的抖开了痕。
不过痕并不在意罢了。
“明明你说的最后一句。”
顾铖不爽的甩了一句。
痕也耸了耸肩。
“先生,我想顾铖的意思应该是‘先斩后奏’,让你留在这里正是因为他不想你毁在逐火之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