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卡轻笑着说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书桌上,从某本书的某一页中取下了一片书签。
“喏,这还是上次伊甸来参观时留下的,我还有几份,这张留有签名就送给丹朱吧~”
布兰卡对丹朱伸出手,眉眼中满是女性光辉。
“就是说啊~”
“这个丹朱就是逊啦~”
苍玄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框,微挑的唇角尽显戏谑。
“苍玄!”
“我和你拼啦!”
于是乎……
小小的克莱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暴起的丹朱“带了过去”,全然被一红一蓝二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诶?”
“我还没数完器材……”
小家伙的抗议还没传出就淹没在了丹朱对苍玄的讨伐声中消失不见。
笑~
布兰卡的笑容满面,似乎在看待自己的孩子。
多么的活泼可爱?
讨喜又让人爱怜。
“真好~”
布兰卡的眼眸中,那抹温柔似乎都要溢了出来。
……
“总要有人去做,也总会有人牺牲。”
“顾铖……”
“替我活下去,带着所有人的希望……活着。”
血淋淋的双手明明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
死亡……
又一次失去。
心脏处传来的剧痛与灵魂深处的恐惧让顾铖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他,成功了?
也……失败了?
他不清楚,也不明白。
希望在远处的朦胧中,路途不光荆棘密布,似乎还带着错综复杂的误导。
“痕!”
顾铖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非梦中的战场。
“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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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比乌斯皱眉从床边的一角坐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个人原因,睡觉时总喜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中享受夜晚。
“嗯……”
顾铖略感空虚的回应道。
记忆是那样的真实,连同虚数空间中的影响已然让他有所迷茫。
真实与虚幻……
顾铖重重的叹了口气。
“梅比乌斯……”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夺走所有的崩坏能,是不是世界就会恢复原状?”
顾铖的话语隐晦不明,但梅比乌斯还是从中听到了危险。
“你还没放弃你的熔炉计划?”
她打了哈欠不以为意的说道。
纵使心有疑虑,可倔强如顾铖,她又能改变什么?
梅比乌斯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半夜繁华的耕耘令她略显疲惫。
只是……
她很喜欢。
——尽管还是没能突破最后的那层屏障,可对比以往,她对于顾铖的攻势已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还以为对方有什么生理疾病,结果……
啧。
梅比乌斯将视线回移,压下了心中的某种悸动,可脸上仍是不由自主显露出些许绯红。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在明明只要保证最基本的计划不会被影响就已足够,结果,你倒是好……”
“和维尔薇那个疯子一样,备用计划要有,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也要准备……就连面对意外的临时计划竟然也详细的准备了几份?”
“顾铖,你总是高看自己,这样太累了。”
梅比乌斯轻轻叹息起来,尽管言语多有责备,可心中却早已知晓自己不会改变什么。
顾铖没有回话,自顾自的把刚才梦中发生的事情利用律者权能复刻了出来,装在由崩坏能凝聚出来的忆泡中备用。
“你又在搞什么?”
“那些超前的记忆只会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又不是一定会步入他人的后尘。”
梅比乌斯不解的发出疑问。
如果是为了顾铖的计划,没必要每次做梦都将其记录吧?
可如果又是……
罢了。
梅比乌斯再次叹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读不懂顾铖了。
“我只能这么做了,梅比乌斯。”
“记忆的冲击影响太大,以至于我有些分不清那些是我所经历的、哪些又只是旁观的……”
“随着力量的增长,不但我的身体有所改变,就连我的精神也潜移默化的在向虚数空间靠拢。”
“我害怕有一天……梅比乌斯,我真的害怕。”
顾铖的面容充满了无助,仿佛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可以视崩坏兽于无物的战神,只是个自私到害怕失去些许所有物的孩童。
“……”
梅比乌斯沉默了。
“唉……”
“我早就说过,你在参与人造律者计划的时候应该告诉我的。”
梅比乌斯又回到了床上,附身于顾铖身旁,一手搭肩,另一只手也摸向顾铖的脸颊。
“如果不是伊甸有透露过消息,我有恰好对她的酒窑中留有后手,可能你早就变成怪物了。”
梅比乌斯语气深沉,不再带着之前的轻佻,两眼中满是后怕。
顾铖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可以倒在自己怀中。
“我说那几天你怎么愿意让我喝的烂醉如泥,原来是在酒里下药了……”
顾铖的笑容多有无奈。
平日里,他的酒量虽然也没有多少,可也不至于喝上三四杯“薇恩”就昏了头。
本以为是酒的发酵问题才会导致第二天的宿醉,没想到啊~
顾铖抚摸起梅比乌斯的发丝,尽管内心仍未平复噩梦带来的惊涛骇浪,可此时的祥和让他宁愿遗忘现实。
可能,这就是所谓温柔乡的魅力吧?
“是你的身体素质太低了,小老鼠~”
梅比乌斯这时的语气恢复了几分挑逗,似乎也在有意在某些方面“贬低”顾铖。
“身体素质低?”
“我亲爱的蛇蛇,不知道昨晚是谁最先缴械投降的哦~”
顾铖突然坏笑着向梅比乌斯的耳边吹气,引得后者娇羞喘息。
“滚开啦!”
“怎么不让噩梦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