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早已熟悉了自己。一想到有这样的一群人,在默默的关注自己,齐缘的内心,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暖意,也越发感觉到亲戚两个字的分量。
在这个时候,那位三伯刘大和又拍了拍齐缘的肩膀。
“咱师傅眼神不好了,给你爷写的信,十有八九都是我们的代笔。况且你长得和你爷爷年轻时八成相,所以咱老爷子一眼就认得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我爷年轻时的样子。”
“我还存着张与他的合照。那时咱们全家还在北平,咱们这个家还没散。”
这一次回答齐缘的是他的大爷爷齐忠。老人在听了齐缘的话后,一边将相册继续向后翻,一边用唉声感叹。
“唉,沙滩赴宴十五载,片过衡阳各一天啊。”
随着齐忠的愁腔老相册被翻到了最后的一页。
在那一页上,齐缘看见了一张密密麻麻拥有一百多号人的大合影。在这张大合影正中,有一个国字脸,柳叶胡,气度不凡的中山装老人端坐。无需介绍,便知道这是齐缘的太爷爷齐振良,那位亲手将保德宫推上宝座,又摔得粉身碎骨的人。
在齐振良的身侧,齐缘看见并猜测出了他面前的大爷爷齐忠。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亲爷。在龟岭村化名为齐老实的齐诚。
“我找不到我爷。他还不在太爷身边吧。”“这儿呢,这小子啊当时和家里面闹了点别扭,赌气站到边儿上去了。”
齐缘回想着爷爷在世时,那沉稳老实的样子,真没想到他年少时也有赌气使泼的时候,而当齐缘顺着大爷爷的指点,细看自己的亲爷时,一个更加让他未曾料到的情况,突然跳进了自己的眼里。
在照片的左侧一角,齐缘看见了年轻时的爷爷,旋即也很自然的发现在年轻的爷爷身边,有一个穿着印花旗袍的女人,紧紧的搂着她的手臂,与他依偎一处,正是那个紧贴着齐缘爷爷的女人,让她感到愤怒惊慌。
因为这女人竟与前日里送她来狗王店的那个神秘城里人小白,生长的一样。
如果说齐缘与年轻时的齐诚有八分相似的话,那么照片中的女子与小白简直是十成一样,从相貌到散发出的气质,无不如此。
这女人与小白最大区别是没有脖梗上那道骇人的贯穿样一线红伤疤,但也仅此而已。
望着那女人白白的脖子和嘴上灿烂的笑。齐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与此同时,他急忙问自己的大爷爷。
“爷,这照片多少年前拍的?”
“六十年还是七十年前来着。那会儿啊,你太爷还能做菜颠勺,韩化英、田宝琦这些庖刀鬼里的老骨头也都在,齐心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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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子。”齐缘听着大爷爷的话,心头忍不住一阵嘀咕,这么多年下来,如果这照片里靠在齐缘爷爷身边的女子还在,那么至少也该有八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