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睡着之后嫌马尾顶脑袋随手扒拉下来的,贺棋走过去,坐在床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过了好久,伸手把皮筋小心地取下来。
屋外晴空万里,整个乡村都弥散着一种独特的宁静气息,空气中有一种阳光炙烤过土地和树梢的味道。
贺棋眼皮变重,慢慢地趴在床边儿,闭上眼。
白听寒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出。
甘甜在床上侧躺,睡得脸色酡红,毫无防备。贺棋双手交叠趴在床边,只占据小小的一角。但偏偏他伸出的手,被甘甜无知无觉地压在身下。
白听寒当即黑了脸。
他是想帮哥们儿走出心理困境,但没想当哥们儿走进自己的媳妇的心里。
白听寒把随身包轻轻放在地上,走上前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上贺棋的肩膀,睡梦中的身体猛地一颤,蜷缩下手指,迷迷糊糊地抬头。
白听寒压低声音,“出来聊,别吵醒她。”
贺棋撩起眼皮,缓慢地抽出自己被压麻的手掌,跟了出去。
甘甜睡醒时,两人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一个时不时揉揉手腕,一个手撑住侧腰。
都是内伤。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甘甜呆坐两秒,惊喜地看向白听寒,冲上去抱他的腰。
白听寒眉心猛地蹙起,缓慢吐息,“事情忙完,就来了。”
甘甜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拢了拢散落满背的头发,“我发绳呢?”
贺棋伸手递给她,“这里。”
“谢了。”
甘甜笑。
学校的学生都认识白听寒,午休铃声结束,把人围在操场上说话。
也有学生跑过来问甘甜,其他的哥哥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