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甘甜脑子都空了一瞬,她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才会从盛观澜嘴里听到这么奇怪又这么离谱的话。太不正经了,一点都不像不苟言笑的盛观澜会说出口的话。
盛观澜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语气?
撒娇服软不管用了,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欺负,见她流泪也没有要哄她的迹象,跟晚餐前的反应天差地别。
看来收到的照片,让盛观澜开始讨厌她了。
“我没有。”
抿了抿唇,甘甜解释道:“我没有故意要哭,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哭,难过委屈的时候才会哭。也不是哭给你看的,哭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偏偏说这话时,眼泪还不争气地汩汩往外涌,沾湿的睫毛一小簇一小簇拥在一起,整张脸水洗过一样的白。
嘴角倔强地绷直,不是平顺乖巧的样子,和微微泛肿的眼睛,似乎来自截然不同的两张脸。一张柔弱可怜,一张倔强乖张。
平光镜下,盛观澜眼里的盛怒渐渐褪去了,情绪开闸泄洪一样,来得快去得快,在甘甜两句话的功夫里,恢复成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是我说错话了。”
微凉的指腹再次拭去甘甜的眼角的泪水,粗鲁不再,这次盛观澜的动作宛若擦拭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唯恐她有一点不舒适。
“我气昏头了。”
盛观澜形容不了看到照片那刻的感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近崩坏,差点控制不住当着全家人的面厉声质问甘甜:今天到底去哪里了?跟照片里的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撒谎隐瞒,说只是随便出去转了转?还在察觉到他的情绪后,旁若无人地允许盛识风给她喂食?
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