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碰见得多,也不好老是躲着藏着。再说有时颜川先来,后到的黎叙可不会避战,管他屋里是谁,几句软话就缠得甘甜让他进去,有什么不能见的。甘甜暗自慌张,不知两人暗中较劲过八百回,唯一的默契是不会闹到她面前。她生怕两人看出什么异常,连正常眼神交流都不敢跟另一个人有。
不过那也是最初了,明明已经搬离盛家,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无法完成任务。甘甜心里憋闷,开始破罐破摔。
“那什么都不做吧。”盛识风毫无做客的自觉,躺倒在沙发上,“我补一觉。”
近期正打比赛,整个电竞圈气氛热烈,他昨日受邀解说比赛,回家后手痒,直播到凌晨三点。躺上床也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久,一翻身看见窗帘缝隙外晨光熹微,是个好天气,索性叫了司机送他过来。
寒风中冻了一场,人清醒了不少,站在院门外还在计划带甘甜出去爬山,老这么闷在家不好,人都瘦了一圈。但一进屋,或许是暖气太足,又幽幽有股独属甘甜的香气,他十分困觉。
“去客房睡。”
盛识风不顾甘甜的话,翻身朝里,抱枕堵住耳朵,纹丝不动,抵抗的态度很明显。
冻死你。
甘甜翻出羊毛毯,狠狠丢他头上。盛识风哼唧一声,动也不动,迷糊地把自己大半身子埋进毯子里,竟是就那么睡着了。
没有做饭的天赋,也不想家里老有外人进出。甘甜没有听甘纯芝的话找个保姆,而是选择了在附近一家私房菜订餐,一日两顿,店里的伙计送过来。跟老板说好今天多一个人用餐,等餐食送到,才把盛识风喊醒。
盛小少爷没睡好,一张黑脸憋着起床气,故作凶神恶煞地瞪她。甘甜把外卖装进盘子里,抬眼评价了句“丑”。
盛识风气笑了,翻身爬起来闹她,让她道歉,说谁丑。甘甜怕菜洒出去,闪身躲避。盛识风钳住她的手腕,笑僵在脸上,怔愣一瞬,“怎么瘦了这么多。”
甘甜正要搪塞,门突然被人推开。盛观澜一身黑衣,像是刚从生意场上下来,带着外头的寒气,肩头有湿痕,清清冷冷。
屋里两人慌张分开的样子全落入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