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裙在水中雾一样散开,丧期不宜太艳丽的颜色,白裙缀上黑色暗纹。如点墨的毛笔触水后晕开,自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无拘图案如何,风雅天成。
水墨画被甘甜穿在身上,她成为画的脊梁。
画卷上一道一道血痕触目惊心,甘甜脸色煞白,人靠在浴桶边缘,像是碰一碰就要消失掉。
看到她咬到泛白的唇瓣,似乎为了不出声一直死死咬住,徐泽舟食指屈起,犹豫地碰碰她的唇,“不要咬。”
头歪了一下,甘甜躲开他的触碰,唇依然死咬着。
“咬我的手吧。”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话音刚落,甘甜便不受控制地松开唇,同一时间,徐泽舟的手递过来,摆在她眼前。
甘甜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上去。
右侧的牙齿轻轻磕到玉兰扳指上,好在她收着劲儿,并不疼。
“等一下。”
徐泽舟收回手,在甘甜以为他要从墙上换个别的什么给她咬的时候,他取下手上的白玉扳指随手放到一边,又回头,手背轻轻点了点她的唇。
下意识张嘴咬住,甘甜还在因为他随手取下扳指的事惊讶。以为很难的任务,竟然就这么完成了。
虽然她在下嘴的时候有刻意对着扳指啃上去的嫌疑,但她真的没想到会那么容易。
系统发布的任务,还以为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甘甜瞥一眼随意放在一边架子上和她的鞋子摆在一起的扳指,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咬着徐泽舟食指靠近虎口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甘甜感觉到好受一点,半垂的眼自然地落到徐泽舟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好看,美中不足的是食指与中指之间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是普通疤痕恢复后的肤白色或者浅褐色,这道疤的颜色很红,像是烧伤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