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经验,牙齿磕到她的嘴唇也不知道,还莽撞地搜刮她的唇舌。她也是这样,在换气的间隙里,娇气地搡他的肩,喊痛。
那次,是师傅站在门口,他看出甘甜害羞不敢见他,遮住了他的视线。
今天,一切好像颠倒了,站在门口的变成了他。
所以——
长安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突然觉得这双手似乎不属于他自己,他迫切地想要推开门,但手就停在这里,怎么也动不了。
脚也是,他应该转身离开,但他的腿依然留在这里,无法挪动脚步。
长安困惑,他真的在等一个答案吗?
冲进去,看到里头的一切,他就能解脱吗?
不能,他只能收获一个已知的真相。
他会离开师傅,也会失去甘甜。
甘甜的症状师傅跟他说过,极阴之体,损害根本,他在为她治疗。
师傅不会害甘甜。
黑靴后退两步,期间差点绊倒,长安稳住身子,一步一步,离开堂屋。门再次被关上,光被隔绝在外头。一切回到原位,就像没人来过。
徐泽舟耳朵动了动,听到屋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怎么会把脚崴了?”
微红发肿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屋里到处弥散着一股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的味道,甘甜疼地抽气,“我也没想到你院子里会有蛇。”
“蛇?”徐泽舟随手取下扳指,专心为她揉着脚,“哪里?”
“院子的那棵梧桐树下,”甘甜回忆道,“我一进来就看到了,黑色的,溜得极快,钻进墙角了。”
她因为害怕闭了闭,“流云也看见了,不过她只看见草动,没看见蛇。”
徐泽舟的院子里哪会有蛇,寻常蛇虫鼠蚁察觉到他的气息,趋利避害的天性会让它们躲掉,根本不会靠近。
徐泽舟算算日子,四十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