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的甘甜同样一头雾水。
看周焕的样子,似乎是信了厕所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梁旭松就是个旁观者,就连她自己也找不到梁旭松为她隐瞒的原因。
如果硬要说,可能是为了两清?
她给梁棉槿准备了礼物,但梁旭松的回礼她没要,那次不欢而散后,她回宿舍的路上就果断地把他拉黑了,之后他给她发过一次短信,她也没有回复。
应该报恩吧。
反正最后结果是有利于她的,甘甜让对面的学长关上包厢的门,不再多想。
辩论队都是女生,喝酒的人少,散的时间也更早。
甘甜离开时,大厅那一桌还没散,她挥挥手算是打了声招呼,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取下眼镜闭眼揉捏眉心的梁旭松。
她要回租住的教职工小区,和其他人依然不顺路,在岔路与其他人告别,独自走向另一侧。
A城的夏夜是燥热的,不过是走了五六分钟就腻出一身汗,棉质的裙子黏在大腿上像是糊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皮,她想了想决定从更阴凉的湖边绕行。
湖边风景很好,一到夜间都是过来散步的校园情侣。甘甜怕黑也怕虫,所以很少到这边来凑热闹。
她快步往前,一路路过几对说着小话的情侣,有点尴尬地往人少的岔路去。
皮鞋在石子路上留下“啪嗒啪嗒”的脆响。
仔细听,好像还有一道更为沉闷凌乱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甘甜抬脚的速度慢下来,学校里到处都是人,她没有多害怕,只是好奇身后跟踪的人是谁,还跟的这么“光明磊落”。
“有什么事?”
在路过一个没人坐的长椅时,甘甜索性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抱臂看向身后的人。
这边太黑了,黑的不过只间隔三五米,对方不出声不走近便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团高大模糊的阴影,是个男人。
甘甜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出口,先说了个最保险的名字:“沈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