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棋像是预料到这个答案,回头翻找药箱,丢过来一盒名字振聋发聩的药,语气毫无医者的怜悯之心:
“心理问题导致的功能障碍,不是不能治的,试试。”
廉肃不看那药一眼,扬起头,手掐住甘甜的脸颊。
她正试图直起身子咬住他的喉结。
他的语气重了点,带着点严厉的训斥:“闹够了没有?”
什么?他在说什么?
甘甜注视着他张合的嘴唇,觉得自己是一块在火上炙烤的生铁,火的热度都被她留存在身体里。
她听得清面前的人在说什么,也看得懂他冷淡的表情。但她根本无法思考,烦躁、难受还有委屈混成一团,混成浆糊,混得她用眼泪遮住视线。
“你没看到她的禁纹?”
贺棋直白点明,“跟你的一样,你对她的吸引力是绝对的,这个时候她根本拒绝不了你。”
廉肃垂眸,凝神看了眼她手臂内侧的纹路。一串海浪一样的波纹,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进门时她嚷热丢掉外套时,廉肃就看到了。
他不知道有没有没把贺棋的话放在心上,指尖撩开甘甜糊了满脸,被眼泪粘在脸上的头发。
被训斥之后的人乖了很多,不知道是听进他的话还是害怕,安安分分坐着,牙齿咬住唇瓣,眉心难过地蹙在一起。
他的动作称得上温柔,让她靠近的心蠢蠢欲动,脸往他掌心贴。廉肃竖起指尖抵在她的脸上,她就停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懂了他的意思。
廉肃难看的脸色好了点,掌心抚过她的脸,算是奖励。
“用其他方式。”
话音未落,指尖被人咬住,像是狼崽叼住一块肉。
不是听话,是学会了伪装。
廉肃脸又黑下来,撤回手,单手扯下领带,反绑住她的手。
贺棋饶有兴致看着两人的互动,“打一针安定,让她睡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