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笔的刀片刃很短且并不锋利,但伴随着廉肃冷厉的面孔,好像瞬间成了把尖利的凶器。
廉肃一言不发,仔细检查了一下叶思灼身上的绳结,意识到手上的东西不足以解决问题,随手放到一边,耐心十足地给他手解绳索。
这是叶慕青意料之外的。
廉肃甚至好心地把他扶稳,靠坐在衣柜里。
“谈谈。”廉肃紧皱了下眉,还是盘腿在他身前坐下,让两人尽量保持着平视,“刚刚的事,你在柜子里都看清楚了。我们认识十几年,不用装聋作哑,慕青。”
叶慕青温和地笑,“没看见。”
他一脸虚弱,脸色苍白,“这药效果太好,不是你把我吵醒,我应该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这是压根不打算好好聊。
“我把你当朋友,才不希望把这事当成生意来谈。也不想把你家威逼利诱,让甘甜屈服于父母,跟你订婚的事情说得更难听一点。但你心知肚明,你在病床上躺着快死了,你父母给你找妻子未婚妻到底是什么行为。”
廉肃手起刀落地点破,“这要是旧社会,是冲喜。现在虽然算不上,但你和她之间,她依然是婚姻的牺牲品。”
叶慕青维持了许久的温和儒雅顷刻间化成齑粉,他眼含讥讽看向廉肃,“不用放在旧时讨论,只单说现在,你在订婚宴席上哄骗他人未婚妻与你苟合,是什么行为?”
“情投意合,身不由己,无奈之举。”廉肃若无其事地应答,“这种不愚孝于父母,敢于跟一眼囹圄的婚姻反抗的公主,一百年后总有人要写百万字来歌颂她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