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爹?”
“怎么了?”
林少云凝视着手中的碗,一口将水吞下,微微有些烫嘴,但痛感却如此真实。
眼眶瞬间泛红,他低声说道:“我做了个梦,梦见爹娘你们都……都离我而去了!”
林少云的父亲林贤青闻言,一巴掌打在林少云坐着的屁股上。
“刚睡醒就胡言乱语!”
其母宛若水推了林贤青一把,不满地说:“云儿才刚从昏迷中醒来,还发着烧!你怎么还动手了!”
她回头看向林少云,微笑着说:“别怪你爹,你看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
林少云沉默不语,林贤青以为他受了委屈,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说:“那云儿大病初愈,我去把咱家那只老母鸡杀了熬个鸡汤,给我儿补补!”
“快去!”
林贤青出去后,宛若水又对林少云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说去给父亲帮帮忙,让他好好休息。
林少云还没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躺下后,望向窗外。
听着母亲对父亲的训斥声,以及自己发烧的头痛欲裂,浑身的酸痛,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真实。
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甚至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加入浩气宗后的种种,都变得模糊起来,而这里发生的事情却如此清晰。
自己两次科举都名落孙山,如今再次科考时间临近,父亲又责备了他一顿。
他一气之下,夜晚开着窗挑灯夜读,天气转凉,染上了风寒。
甚至没能扛住,晕了过去。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既悲伤又不可思议,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这是梦,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