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稀粥端远了,宴离才慢慢止了呕意脱力地躺了回去,脸色唇色都浮起几分苍白。他没再闭眼,但双眸明显的不聚焦,空洞无神地望着帐顶。
床边两人看在眼里,心下起疑。因而粥碗路过时,黎初晗特意轻轻嗅了嗅,没啥奇怪的味道,并不是像是粥有问题的样子:总不能是早饭吃晚了的缘故?还是吃的油腻了?遂问殷诺:“早饭吃的什么?”
“是大厨房一早送来的蛋花白米稀粥,说是听说这边的主子病了,给补身子的。小的之前试喂过一回,没成。这会儿怕粥要凉了,便想再试试,哪知……”殷诺看看床上已经睁了眼的人:他应该也没有坏事吧?
听起来也没啥不对的,黎初晗还煞有其事地拿了根银针验了验,林星野也凑过来看了,银针并没啥变化。他们两个对毒什么的可谓一窍不通,一时无法定论。
“把这粥先留着,尽快去找个大夫来看看,顺便也让他瞧下这粥有什么问题。”这会儿确定了宴离是心病,林星野反倒冷静了,让殷诺给宴离戴好半截面具,便打发他去找大夫。
殷诺很快领了吩咐去了。
林星野牵起黎初晗走回宴离床前:“什么时候醒的?”
意料之中的无应答。宴离依旧直愣愣对着床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阵沉默,好半晌林星野又说了一句:“你甘心吗?”声音很轻很温和,由音色里那份优雅加持,不像逼问什么倒更像是关心。
宴离这才正眼看向说话之人,双眸依然无神,但起码知道对上人了,只是说出的话答非所问:“……别费力气了……”
见他回应,黎初晗赶紧攀谈道:“说不定有希望报仇呢?”
不想宴离听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极具嘲讽的嗤笑了一声,好似在说你们痴人说梦。而后一下子又变回了原来那毫无动静装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