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接了一句，“死了好多人。”

程橙扭头有些诧异地盯着方老魔，用似笑非笑的声音调侃道：“惧亡者向星神寻求永生之法，星神们如他们所愿，赐予了他们永生之法。真给了，惧亡者又不开心，翻脸不认人，不值得同情。”

迎着程橙的目光，方老魔若有所思，“群主说的有道理。但是生物都有怕死的本性，我觉得他们敢于尝试追求永生倒也没什么问题。说到底，其实是双方利益没谈拢，价格不满意，引发的异常黑吃黑而已。”

继承了自己五百年的记忆，又结合蛊界自己的遭遇，方老魔看问题要透彻许多。

人性如此，上到永生等大欲，小到一瓶清水、一碗米饭，只要自己的核心利益没有得到满足，都有可能爆发利益冲突，不死不休。

“寂静王的道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轻易地相信别人，谈的条件也是非常笼统，蠢死也活该。”方老魔将目光投向屏幕。

美露莘摇摇头，“唉，寂静王也算贤明的王者，但惧亡者文明之前可没有和星神有过接触，谁知道对方会如此诡异。”

惧亡者文明科技领域的实力是很发达，自身和科技结合密切，过于偏向理性思考。

遇到强大的个体力量，不和你正面玩能量对轰，就和你玩心机，就很容易陷入思维陷阱，看不出端倪。

方老魔撇撇嘴，“身为王者，连有得必有失的简单道理都不理解？全族永生？亏他想得出来！怎么可能是无损耗的？真亏他敢拉上自己全族人梭哈。不过，他既然下定决心进行豪赌，就不要在意后人的评价。”

“在我看来，欺诈者反而是非常遵守诚信了。至少他兑现了自己的契约，只不过方法过于简单粗暴，寂静王无法接受而已。”

程橙伸出一根手指，“此情此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位故人。同样的背负一切，同样的饱受争议，同样的冷漠处理，他为了让全族平均水准达到最顶尖的甲等资质，可谓煞费苦心。”

方老魔没有理会程橙的调侃。

眼见方老魔不接茬，程橙继续调侃道：“奇了怪了。方老魔，真的是你吗？你可是号称为了永生，什么都愿意舍弃，什么都能舍弃的狠人。听到别人求永生失败，你竟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方老魔双眸古井无波，淡淡回应道：“为什么要波动？每个人都走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他的道路失败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无非是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