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朱大明和柳蕙面面相觑,直到他办公室发出瓶子爆裂声才醒神,双双赶过去。
肖秉义办公室酒气熏天,他面红耳赤躺桌上,一地碎瓶玻璃……。
他醒来,天已黑,隐约感觉身边有人。嚯一下坐起,见是柳蕙呆看自己。
“我在哪儿?什么辰光了?”他问。
“不晚,才夜里十二点。”柳蕙没好气的说。其实九点不到。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睡这儿?”他又问。
“你犯病了,神经病发作。我正准备送你去精神病院。”
“你说我神经病?想糟蹋我,坏我名声。是不是?”
他怒气冲天,跳下办公桌,跌跌绊绊走人。
“你去哪儿?”柳蕙追着问。
“我是神经病,你离我远点。我回家养病。”
他在说当时心情,想给朱局长一个提醒。再这样对我,老子不干了。
柳蕙还是不放心,送他到家门口,但没进去。
杨玲见她站门口,惊讶的说:
“哟,柳主任,快进来呀。咋到这时候回来?工作有的干,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哦。”
“不了。伯母,肖秉义喝了酒。我不放心,送他回家,我回去了。”
“儿子,快送送柳主任。黑灯瞎火要当心哦。儿子,儿子!”
她见儿子没出来,很不放心,目送柳蕙消失在西桥头。
回看儿子双手垫头躺那儿,睁着一对暗淡无光灯笼眼,上前一巴掌打他二郎腿:
“你个白食鬼,又发什么神经啊?”
肖秉义跳将起来,喊道:
“妈,您也说我神经病?”
“哟,小白食鬼是怎么啦?哪个讲你是神经病?”杨玲惊讶道。
“你没过门媳妇,她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杨玲知道小两口开玩笑,反而笑道:
“你肯定有神经病表现,她送你去精神病院,是爱护你哦。跟你父亲一样的病,遗传啊!”
肖秉义又跳起问:
“妈,您说什么?我家有精神病遗传史?”
杨玲不在意道:
“跟你父亲一模一样。发起神经来,看什么都不顺眼,总觉得人家不理解他。”
肖秉义信以为真。难怪啊,原来斯人真有病?他一头倒床上,懊糟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