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好心没好报。中午还要陪夏小青主任。”
肖秉义立门口,蓦然回头,恶狠狠的说:
“你必须去!你犯了大错,知道吗?”
柳蕙僵那儿,手足无措,一脸的问号。
进入午时,镇南桥石栏杆已被烈阳披一层热浪,烫的不能碰。
肖秉义气急败坏,对柳蕙张牙舞爪,训道:
“我告诉你真相,是想让你掌握全盘,好相机行事。哪晓得你是传声筒,我说什么,你就传什么?”
“这是机密,只有朱局长知道。现在可好,被你搞得一塌糊涂了。”
柳蕙也不服,凤眼闪着泪花:
“肖秉义,我好心帮你,不讨好也就算了。你凭什么对我这样?朱主任也不会像你这样对我。我是你什么人?”
肖秉义胸脯剧烈起伏,仰天长叹:
“天啊,我怎么这么蠢啊?”
看她在擦拭眼睛,心里一软,意识到刚才对她粗暴了一点。叹一口气,看着对面中桥说:
“柳蕙,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向你道歉。”
柳蕙掏出手帕。擦拭眼睛,头一扭:
“滚远点,谁要你道歉?我就不懂了,我错哪儿了?”
“你真想知道?”肖秉义已没了威风,低声问。
“当然。”
她将手帕装好,盯着他,等候答复。
“那行,且耐心听我说,你错在把人想的太好了。对夏小青没有防范意识。”
“你已知道,她跟樊正是情人关系。你跟她竹筒倒豆子,她会维护谁?”
“朱局长已规定,任何人不准靠近审讯室。你不带她去审讯室,她串不了供。我们还有点希望。”
“你倒好,对她不仅毫无保留,还帮进审讯室。这对狗男女见面,能有好事吗?”
“事实证明,他二人,对好口径了。她主动承担责任,搞得我们很被动。”
“我可以肯定,樊正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特务。”
“从今天情况来看,夏小青跟他唱双簧,相互掩护。她也有问题。”
柳蕙吃惊了,不解得问:
“肖秉义,你说夏小青也有问题?她是党员,不可能跟特务有瓜葛。”
“年轻的寡妇,也有追求爱的权利。即使樊正是特务,她不清楚情况,可以谅解啊?”
肖秉义背对她,低声嘟囔:
“谅解个屁!柳蕙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就不懂了,你在会上,还将她列为“幽灵”怀疑对象,咋就一点警惕性都没呢?”
“嗨,多完美得方案啊!被你一弄,功败垂成了。你懂吗?”